小可彻底被他搞蒙:“什?谁?”
“喻闻若。”迟也笑下。
那篇稿子便是以这幕结尾——迟也在那场宴会上再也没有跟别人说过句话,他始终端着那杯酒,得体而疏离地朝所有人微笑。
标题是,《局外人迟也》。
迟也收工回到保姆车上时候刚过凌晨三点,小可倒在车上,已经睡过去。迟也给小助理使个眼色,她便很熟练地把毯子盖到小可身上。
小可被惊下,醒。
“收工?”她声音含糊地问,“辛苦……”
“嗯。”迟也点点头。
“那就好。”
“你……你是记者吗?还是导演……演员?”
那人摇摇头,稍微凑近点,指指刚才走开那个女孩儿,“是她朋友。而她——”他手指转半个宴会厅,指向正跟张念文谈笑个大胡子外国人,“是他学生。”
迟也震下,他认识那个大胡子,那是英国很有名个导演。
感,“非常喜欢你!你太棒!”
迟也脸红下,“谢谢…………能不能……”他语无伦次地回答,眼睛不断往那个人身上看。
那女孩子立刻会意,飞快在那人耳边咬句话,然后就开溜。
迟也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她说什?”
“没什,她让记得要个签名。”
“嗯。”迟也坐下来,掏出自己手机,“bridge那边肯报销吗?”
“没有。”小可打个哈欠,“明天再说吧——”
她话被手机上“叮”声提示音打断,她低下头,看见跟迟也对话框里显示转账五千。
“你……?”
“不要告诉茹姐。”迟也把手机收起来,转过头看着她,根手指摁在自己唇上,示意她噤声。“是见过他。”
那人又笑,用手肘轻轻碰碰迟也,带着种恰到好处亲昵。他眨眨眼道:“别告诉别人,只是混进来。”
迟也点点头,他心里有数,这是《夜盲》映后宴会,非常小型,来人要跟主创有关系,要跟这次电影节主办方有关系,他说自己只是混进来,迟也并不相信。
“那你也别告诉别人。”迟也看着他,捏着酒杯手指发紧,他没意识到自己紧张,也没说他不希望对方告诉别人什。
但那个人听懂。他若有所思地看迟也好会儿,最终还是什都没说。
“祝你顺利获奖。”他最后跟迟也碰个杯,走开。
“哦……”迟也感觉自己脸更红,他赶紧掏掏口袋,然后抬起头,“可是,没带笔。”
那人看着他,突然绽开个笑容。迟也意识到他其实长得非常好看,尽管他并没有取笑意思,但迟也还是更加窘迫。
“没关系,她会理解。”
迟也点点头,“昨晚应该谢谢你。”
“举手之劳。”他从身边经过侍应生那里随手拿杯香槟,啜饮口,才问道:“你后来找到你房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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