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原因是什,但最终结果就只有个。他离家几年,母亲去世也没回来。
莫许之说:“去见见她。”
“你参加工程原因就是你无可替代,在你妹妹眼里你同样无可替代。”
陵园里灯光亮起,守门大爷来喊他们离开。
陈军原本
他又深深鞠躬,说:“谢谢。”
其他人想拦住他,但是他动作太快,他们根本拦不住,就只能忍住。
他没有必要道歉。
客观上来讲,参加CI工程是陈军自己意愿,莫许之任务就只是选出适合研究员,他不亏欠什,今天也没有义务来这里。
但他就是来。
所有房间门都已经关上,打开后还有股沉闷气味。
客厅里多张照片。
张黑白照片。
这几年间小妹也换个号码,他问邻居,问亲戚,这才要到小妹新号码。
问时候,亲戚邻居还没认出来他是谁。
当他们还在基地时候,已经有人亲人无声无息地走。
莫许之没说话,直安静地等着陈军心情平复下来。
男人哭声逐渐小下来。
“有个养妹,妈走时候她还在读高中,没在身边,下落不明,亲戚怕摊上烂摊子,没敢帮忙办葬礼,妹她还小,也不会,所以没办。”
“墓地是妹找,买墓地是国家拨款。”
军,莫总责来。”
莫许之停下脚步。
身形佝偻男人转过身。
余晖落下刹那,满心情感再也抑制不住。
肩膀上多份分量,莫许之垂下眼睫。
接到莫许之电话人原本还有些懵,将信将疑地去门口等会儿,没想到他真来。
包括现在鞠躬,都是出于他个人意愿,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拦他。
“陈军,节哀顺变。”
莫许之跟着蹲下来,他直视着陈军眼睛,说,“会给你所在研究院打份报告,让他们给你准假,路费报销。他们给说你妹妹在南方上大学,你调整好心态,去见见她吧。”
陈军愣愣道:“不知道该怎面对她。”
他给小妹打电话。
小妹开始很惊讶,之后很愤怒,说他几年不回家,说母亲已经去世。
他还活着,他母亲却等不到他。
莫许之把帽子和口罩放到边,对着墓碑深鞠躬。
他说:“对不起。”
“她得病,但还直记着。”陈军哽咽得几近要说不出话来,“她走之前还在问去哪里。”
其余人都直保持沉默。
陈军慢慢蹲下去,双手掩面。
他在到医院途中因为过劳昏过去,醒来后又休息几天,医生这才准他出医院自由行动。
回到家后他才发现家里空无人。
男人嘶哑哭声在逐渐变得黑暗空间里越发明显。
莫许之摘下口罩和帽子,侧头看向墓碑。
【陈军之母,杨凤萍】
墓碑上面也写死亡日期。
杨凤萍是在他们进入基地后两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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