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驰……”何安鼓起勇气喊出这个名字,像每个梦里样,美好不可思议。
物华天宝,俊采星驰……
如他名字般。
自己是得什样运气,才真得到这样人
从此以后,再没有什规矩,所以他不怕自己失仪。
何安走近,还有几分忐忑。
“主子……”
赵驰笑着擦拭他脸颊:“怎又哭。”
何安连忙扭过头去擦拭:“风大,迷眼。”
终于,在这不到方寸地下,依偎在处。
泥土将他们二人掩埋。
希望地下有知,两人能在黄泉相见。
何安依次给在这里埋着众人烧纸……
干爹、盈香、喜顺……以及刚做好王阿新坟。
何安让喜乐融蜜蜡,打开那匣子。
里面是只簪花。
通体黄金打造,顶部绿翡翠点缀出只蝴蝶,落在粉色水晶做出花朵似乎展翅欲飞。
他记得这只簪花。
这是公主送给喜顺定情之物。后来他送还给公主。
禅让旨意颁,更是引得朝内轩然大波。
赵驰才不管这些破事,加紧“督促”小十三进宫,最后人是让喜平押进宫来。赵驰把那些个什奉天之宝,亲亲之宝,皇帝之宝……乱七八糟十六宝玉玺全扔给十三,就算是完成交接。
回头就住到何府去,好不自在。
*
又过几日,收拾行囊快走前日,鞑靼来使团。
“还是舍不得?”
“舍得,有什舍不得呢。”何安含泪笑起来,“就是……就是从未有这刻这般轻松自在。”
赵驰笑笑,牵着他手:“走吧。”
“主子……”
“叫名字。”
纸钱在风中呼呼作响,烧起老高火苗。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未来又托付给未知。这宫中二十年黄粱梦,终归是做到头。
如今天高地远,皇城在身后方向。
太阳光下,竹林外,是星汉牵着马车,喜平正驾着车等着他。
他从林子里出来,赵驰已经从车里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靠在车轮上笑嘻嘻等他。车轮上泥土弄脏他衣袍。
他点也不在意。
兜兜转转,这簪花又到手中。
*
第二日清晨,何安将司礼监打印放在大堂上,脱去内侍官府,将那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牙牌也捋顺穗子放在旁。
他换身淡蓝色巾服,谁也没有道别,只身人带着那匣子出城,在喜顺墓前挖个洞,将簪花埋进去。
安远与喜顺两人活着时候,再未相见。
有使者送个蜜蜡封存匣子进宫,自然是送到司礼监何安手中。
“使者说这是安远公主遗物。”喜乐道,“安远公主好像……去年秋天病死。”
和亲公主本就没有几个有好结局,这样结果倒也在预料之中。
“这是给皇上吗?”
“不是,是给您。”喜乐道,“鞑靼使者说,安远公主说交给您,您自然知道是怎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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