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在无恶不作,草菅人命。
可怜在这身体残缺,爱而不得……
何安不知道自己在说王阿,还是在说自己。
王阿走过路,做过恶,他都走过、做过……兔死狐悲、触景生情大抵如此。
他手里沾血,原本就只值得去死。
“主子,奴婢求您个恩典。”何安道,“求您饶王阿,给他条生路。”
赵驰愣:“你是为此事而来。”
屋里迤逦气氛烟消云散。
何安起身站到赵驰下首,又撩袍子,跪地恭恭敬敬叩首道:“主子登基事,王阿亦有几分薄功。请主子爷看着他还算做点事儿份上,给他条活路,让他在这宫中当个洒扫太监吧。”
赵驰瞧他那跪地求饶卑微模样,心里被刺痛烦乱,叹口气问他:“为什?”
“咣当”声,勺子扔在碗里,接着碗又被扔到小案上。
何安吓跳。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让赵驰搂个满怀,然后就那亲吻过来。
屋子里时没言语。
就剩下两个人急促喘息,**呻吟声……
喜好。
赵驰盛碗小米粥,笑道:“朕为老祖宗尝膳。”
何安连忙抓住他手腕:“主子,可使不得。传出去怕是有人说您昏君。”
“随他们怎说去。怎,只准老祖宗给朕尝膳,就不准朕给老祖宗尝膳?”赵驰见他真有些脸子挂不住,笑起来道:“那喂你。”
何安听他这说,脸红,无奈点点头。
可……
“主子,饶他吧。”何安凄切叩首道,“奴婢小时,他救过奴婢命。若不是为
“什为什?”何安愣愣。
“为什非要替他求情。”
何安安静会儿道:“他……虽然可恨,但也……可怜。”
“他可怜吗?”赵驰问,“兰家上下百五十二口人性命不是命。只有王阿才是?母亲在冷宫绝望而死,尸体草草裹就埋在外面,永生不得入皇陵。难道不可怜?王阿可怜?!哪里可怜?!”
他又可恨,又可怜。
不知道是过多久,赵驰勉强放过何安,搂着他急促喘息道:“小安子……回京城,都没好好跟你亲近过。”
他拽着何安手往下去,让他感受自己早就已经整装待发腹下之物。
何安抖着手,红着眼,连忙往回缩:“主子,这、这不合适……青天白日这、不行……”
再这跟皇上缠绵下去,今儿天就要耽搁掉。
他是为王阿事情来,怎都得先把这事儿解决……
赵驰舀勺粥凑到他嘴边,轻轻碰碰他嘴唇:“张嘴。”
何安垂着眼帘,张开朱唇,凑到湿漉漉勺子边,将那勺粥吞下去。离开勺子后,他嘴唇上还带着湿润……
赵驰眼神暗。
何安还不自知,又凑过去,吞赵驰喂来第二勺。
那皙白牙齿跟珍珠样,里面藏着条小巧红舌,每次缠绵时都会从这个嗓子眼儿里渗出阵阵婉转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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