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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派出去番子不多,不过五十多人,路快马加鞭,从不歇气,跑死好几匹马,比预料中更早些遇到自开平而来大军。
领头番子从马上冲下来,瘫软跪地急道:“属下有紧急公务参见廖将军!”
这缉事厂番子打扮可不算少见,众人们都认得,又都直避而远之,如今见行人狼狈而来,没人去通传,倒是都站在那里瞧着有些茫然。
那番子急行数百里地,已然到强弩之末,气若游丝道:“急报,求速见廖成玉。”
何安沉默。
“您说殿下十日就到,有这快吗?”高彬道,“开平过来虽然近,但是就算是急行军,十日怕是也到不京城……”
“不然呢。”何安说,“粮食就够吃十日左右,若不这说今日就乱。如今只能盼着殿下早日到京城。”
他叹口气:“你忙去吧。太子事情,要快,定要在他出去之前抓住他,以绝后患。”
高彬抱拳下去。
何安脸色顿时变。
他放下手里圣旨,来回走几步。
“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何安冷笑声,“高彬,咱们在京城外人走吗?”
“厂公,早晨得到消息就命人通知他们,已是派最快马,带着您手里那方殿下私印出城,往开平方向去。”
“那太子就没得到机会出紫禁城。给搜。路上所有反抗统统杀。太子要留活,等殿下来处置。”何安说完这话,将遗诏装入建储匣:“皇上殡天并立秦王殿下为新皇事儿,找人每天在午门城楼上对着外面喊,让外面五军营都知道些。”
正在众人观望之时,自大军后方分出条道来,有几人骑马而来,到跟前下马把将这番子扶住:“京城方面什动静?”
番子抬头看,模糊中就瞧见白邱脸,他并不认识,结结巴巴道:“求见殿下!求见廖将军!”
“你莫急,秦王在此。”白邱说着让开,赵驰便在那番子前蹲下。
“殿下!”番子唤声,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个锦囊,打开来是兰家私印,“属下等……自天算子国师离京之日起就急性出城,路而来。若算不错,今日应是变天之日。厂公命等
何安走出乾清宫,再往前去是奉天殿,再往后去是东西六宫。很快,五军营人就会开始攻城。
这紫禁城要在硝烟炮火中过这后面日子。
是城先破。
还是殿下先到。
这直接决定所有人生死。
“是。”
“神机营情况如何?”何安问高彬。
“神机营那边本身就是归御马监统领,整个营人挡着北安门过来卫戍部队,死些人,进皇城还有三四千。”
何安从怀里拿钥匙给高彬:“火药局就在北安门里,让神机营兄弟把局子里炸药、火统全部带上,撤入紫禁城。有火统,咱们还能撑时间久些。”
“明白。”高彬道,他犹豫下问,“厂公,开平军队什时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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