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要和老祖宗商量。”
“何厂公请讲。”
和王阿这样
人也不用绕弯子，何安直道：“七殿下已去，老祖宗打算怎
办？”
“
替皇上办事，替朝廷办事，你问这个什意思？”
“皇上身体不好，左右也就是这个冬天事儿。您之前在政务上处处为难太子党人，内阁六部面子您从来不给，得罪人也是最多。待太子继位，您何去何从？”何安道，“您是个聪明人。”
何安瞥
他
眼：“再把西厂番子也都叫来。怎，今儿西厂要跟东厂在皇城根儿下面打架？”
喜乐尴尬笑：“、不是怕您进去出不来嘛。”
“哪儿那多废话，走。”
喜乐应声是，又扶着何安上轿，走不到刻便到内东厂大门。这大门通体漆黑，与整个皇城朱红色宫墙风格迥异。像是只妖怪大嘴，要将步入其中人活生生吞噬，连骨头都不剩下。
何安下轿，瞧瞧这黑漆漆大门，也不犹豫，甩披风：“走。”
纱窗外朱色墙壁影影绰绰。
如今诸事都定下来……只差样。
他心下反复琢磨下，步辇出玄武门，换轿子，本要回御马监，何安想想道：“直接去司礼监。”
喜乐愣：“司礼监？”
“嗯，找王阿。”
“何去何从？聪明人……”王阿笑，“你意思该选秦王？”
满朝上下也只有王阿察觉他与殿下之间暗涌，王阿这会儿单刀直入说出来，他也并不奇怪。
“不然还有谁。”何安道，“如今与太子尚有可能搏只剩下秦王。”
王阿放下票拟，看会儿何安。
“去伺候万贵妃时候，你才十六七。”王阿突然说，“那会儿吃不饱穿不暖，你整个人瘦把骨头，乍看还不如十二三岁孩子。你还记得下面那群小太监们伙同
两人进东厂，里面弥漫那骨子阴森血腥气与西厂倒是有几分相似，可西厂建立才短短几个月，哪里比得上东厂这些年来死冤魂攒下怨恨多。
等过东厂人通报，董芥从里面走出来行礼道：“何爷来。”
“老祖宗可有空？”
“掌印在里面等您。”董芥说着，引何安入内，七拐八拐到王阿院落，推门进去，他正在书房写批红，何安行礼道：“老祖宗。”
王阿抬起笔又在票拟上写几个字，合上票拟才道：“何厂公找？”
没料到去司礼监却扑个空，王阿今日在东厂里，票拟也都带过去批，怕是好几日都不回来这边儿。
东厂……
喜乐小声道：“要不今天不急？东厂那地儿去出不来呀。”
何安沉吟：“不行，跟着之前殿下约定，天算子到，就必须见王阿。殿下在开平应该算准日子，大军已经开始南下，这异动若前期不能压下来消息，定会断送殿下大计。去东厂，今儿就是龙潭虎穴，咱家都得去闯闯。”
“要不奴婢把高彬叫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