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日抓紧心肝肺终于是松,赵驰瞧着何安憔悴脸颊,情难自禁,众目睽睽之下捧着厂公脸,便亲上去。
门口背对光身影,光是看个影子就已经知道是赵驰。
何安心底松,唤声:“殿下!”
接着便软软往前栽倒,未曾倒地,就有人把将他稳稳拖住。
“厂公受苦。”赵驰声音发闷,马上后面跟上来人就摘锁卸枷具,赵驰这过程中死死抱着他刻不放。
他也动弹不得浑身发麻发痛只能在殿下怀里呆着。
赵驰看喜平:“杀仁亲王,就是死罪。你可做好准备?”
喜平退开步,在袖子上擦拭下匕首,接着瞬间,那匕首就消失在袖子里。
“救厂公,报仇怨,虽死不悔。”他回头抱拳跪地叩首:“多谢殿下成全。”
*
外面打杀声音渐渐小。
?!你敢?你敢为个奴才,杀?!杀你亲弟弟?!”
赵驰看他,就像看个死物。
老七这刻才忽然意识到,赵驰早就起杀心。
只见赵驰缓缓移开步,在他身后站着那个不起眼宫人上前袖子里寒光闪,老七再低头,就瞧见把匕首刺入自己胸口。
他震惊看向那个宫人。
赵驰便抱着他去院内宽敞地儿,早有人扑厚厚兽皮软褥在中间,赵驰将他放下,急切在亮光出来回检查。
“除枷具还上什刑?”赵驰问他,“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没……”何安虚弱无力,瞧殿下这上心,又觉得心头甜很,可周围人都盯着他俩看,忍不住就微微红脸。
“殿下,奴婢就是受枷,应该是伤腰,其他无碍。”何安回话道。
赵驰将何安身上衣服拆开来都细细看次,身上确实再无其他伤痕,这才放心。
何安感觉自己也忍到尽头。他浑身发抖,大汗淋漓,将衣服皆湿个透。再下刻若个踉跄倒下去,他后半辈子便废在此处。
可殿下还没来。
若真成瘫子,未来若何服侍殿下?
他还得再忍忍。
正咬牙坚持着,就听见脚步急来,接着嘎吱声暗门便开,外面又灰蒙蒙光透过来,原来已是清晨。
……他想起来,这个双眼睛,这个人,就是几年前要行刺他刺客。
喜平安静看着他,毫无波澜道:“你偶然撞见安远公主跟个叫做喜顺小太监幽会,回头把这事儿当做趣事儿跟万贵妃说。最后喜顺杖毙,安远公主远嫁。是喜顺兄弟,今日替他报仇。”
喜平拔出匕首,老七便软倒下去。
他睁着眼睛,血从胸口里喷射出来。
赵驰去瞧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老七:“龙有逆鳞,轻易不可碰……何安,确实是软肋,可也是逆鳞。逆鳞……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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