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背负血海深仇,决不允许他肆意妄为。
可何安早就长成他软肋……如今再拔定是生不如死。
前后皆是踌躇,难以抉择。
到最后,赵驰换好夜行衣道:“无论如何先去何厂公家趟。”
“嗯……”白邱以为他想清楚,点头道,“也是得当面说清楚。”
*
赵驰回府后,便去换夜行衣。
白邱早得消息,站在门口道:“殿下今夜不应再去何府。”
赵驰换衣服手顿:“若不去,他必会心急死。放心不下。”
白邱道:“前两日您不是还说挺高兴,什飞鸽传情、千古佳话吗?”
王阿拍拍何安肩膀,撩袍子自行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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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再外面等会儿,就瞧见王阿先走,正在奇怪,就何安缓缓从里面最后个走出来。
“厂公,怎?”喜乐直觉不好,连忙问他。
何安摇摇头,几个人出西苑,坐进轿子里。
。”
“掌印什意思?”
“搁着是,自己心尖尖儿上那个人,被人面团儿样这揉搓,早就气肺炸。你倒好,装跟个没事儿人似。这让做哥哥还怎往下接戏呀?”
何安眼神凌:“掌印说什,咱家可听不懂。”
“哎,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王阿道,“哥哥就是给你提个醒儿。你之前做那些,尽哥哥本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你记住,这大内里,不是你何安想怎样就怎样。”
“哎……”赵驰叹口气,感慨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是要分开,也得抵死缠
赵驰苦笑:“那也是等俩情义定再说,如今这情况,八字还没撇呢,突如其来。虽然已是有准备,依旧是措不及防……何安稳坐西厂之后,王阿直没有动作,低调叫人忘他老祖宗。”
“王阿果然名不虚传。”白邱也认可道,“如今你栽个大跟头,他又敲打何安,箭双雕。让你们都不得安宁。”
他顿顿:“因此奉劝你句,跟何厂公当断则断,别再纠缠……开始就是错,再这错下去,怕是等不到你们飞鸽传情,就要黄泉相见。”
白邱说乃是实话。
赵驰比他更是清楚万分。
“厂公,咱们回家吗?”喜乐问。
过好阵子,轿子里才传出何安声音:“回去吧,殿下会儿要来,莫让殿下空等。”
他声音有些空落落。
回去路上,空无人。
清冷月辉之下,只有这顶小轿孤单前行。
王阿放下茶碗站起来。
他平日里说话斯斯文文,从没什架子。
如今这番话说完,却隐隐戴上不怒自威气息。
他走到何安面前,直盯着何厂公双眸:“大端朝外监六部,内监二十四,东西两厂,打头数都得从王阿开始。别怪没提醒你。”
他说完这话,忽然莞尔:“嗨,咱们兄弟,说这紧张做甚。大中秋,好好回家吃月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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