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不过如此。
然而有命,无缘,也无可奈何。
瞬间只觉得眼眶酸涩,他连忙低头躲闪,然而避之不及,被赵驰捏住下巴。
“厂公,怎——”他话顿住。
五殿下瞧见何安发红眼眶。
“是。”何安连忙接过来,跟得什圣旨样,端着药仰头就喝个干净。等喝完后劲儿上来,才苦直皱眉头。
“这药怎这般苦。”他低声嘟囔句,有点孩子气。
“苦不怕。”赵驰早就准备好,桌子上还放着碟子桂花糖,洒满糖霜,他塞颗到何安嘴里,“厂公吃颗糖,吃完就不觉得苦。”
何安含着那糖,怔住。
初见相识,从殿下那里懂什叫甜。
“这、这怎好让您来。”何安不安说,“喜平喜乐人呢,怎惯懒骨头生。”
赵驰笑:“昨天来时候,厂公直昏迷不醒,和喜平好不容易才给你把药灌进去。后来发身汗,衣服湿个透。本来是喜乐给你换衣服,你抓着不放,直喊殿下别走,最后只好又给你换衣服。这可不是你徒弟懒骨头生,是厂公不想让走啊。”
赵驰说句,何安脸红分。
再说句,他就往被子里缩点。
等赵驰说完,他被调侃面红耳赤,已经无地自容。
。
原来日子苦……
吃块儿糖就没那苦。
*
何安醒来时候,窗户纸外面已经全亮。
也瞧见他滑落那滴泪。
他眉眼犹如笼罩在层层烟雨之中,透露出些许哀愁。然而眼神里那份溢满情谊,再阻拦不住,随着眼泪便滴落在赵驰指尖,亦落在赵驰心头。
这滴眼泪震荡得水漫金山。
刹那
再见感恩,全依赖殿下才能识字学习,能爬得高位,脱吃苦受罪命运。
三见时,他已懂自己对殿下怀着什非分念想……
若只是次,若只是两次。
他怎敢,怎能,怎会生出这般妄念?
人生有命天注定。
“殿下给换衣服?”何安脸红个彻底,小声问。
“是啊,不然还能是谁?”赵驰脸高深莫测。
这何厂公确实瘦些,然而脱衣服,倒是分外诱人……点不似白斩鸡,虽瘦却精……诸方神仙才知道赵驰是花多大力气,眼观鼻鼻观口给人换衣服,而没有上下其手,逞兽欲……
何厂公跟个鹌鹑样缩着头,话都说不出来。
赵驰笑,从桌上端起温热药:“喝吧,厂公。”
他睁着眼睛看头顶纱帐纹路。
——细想起来,那大约是他第次遇见殿下吧。
他这边正出神,外面便掀帘子进来个人,纱账拉开,就看见赵驰穿身黑色劲服站在床边。何安惊,连忙坐起来:“殿下,您怎在此处!”
他身体虚弱晃两下,被赵驰把扶住。
“厂公躺好。”赵驰说着,叠几个枕头,让他靠着,又拿披肩给他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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