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澈眼睛里尽是些未曾言说思绪。
赵驰笑,弯腰在何安耳边
“想知道自二十年前陈宝案前后,到最近这二人详细资料,事无巨细什都要。”赵驰道,“最好有办法能跟其中到两人走得近些,套些话出来。怎,厂公认识这两人?”
何安安静下,笑道:“奴婢个太监,尤其是去御马监后,认识人不少。这两人奴婢自然都是认得。殿下若要问话,奴婢倒是有个办法。”
“厂公请讲。”
“这时开,运气不佳,爬不上去,抑郁得很,整日饮酒赌博,家都快赌空。正好西厂要从锦衣卫里挑番子,便挑他过来,让他做个档头,奴婢再资助他些赌资,几杯黄酒下去,免不掏心挖肺。届时殿下想问些什那还不是倒豆子样,全说。”
何安这段对话流畅无比,好像早就想好似。
这世间,最怕是难得情深。
更怕自己负这深情。
赵驰叹口气,依旧笑道:“如若这般,那改天便去结识下这位周大人,既然是厂公举荐,兴许真是不错呢。”
何安也附和着笑:“周大人若真能得殿下青睐那便是他福分。若殿下喜欢,他反而不知好歹。奴婢自有办法让他顺殿下心意。”
……这话题聊不下去。
”
“倒觉得有人合适很。”赵驰忍不住笑,拿起名册往前翻,翻到最前面,指着个人名字道,“偏偏喜欢这样。”
何安定睛去看,那正是自己名字。
他心头跳,连忙站起来,躬身苦笑道:“殿下莫作弄奴婢。”
“怎敢作弄厂公?”
赵驰觉得他有点奇怪,大概是另有隐情没和自己讲。但是既然何安不想说,他也不问,点点头:“还是厂公想周全。”
这会儿过中午。
相见何安见,正事儿也办。赵驰不再拖延,起身道:“这事便交给厂公费心,不便在宫里呆太久,先告辞。”
“奴婢恭送殿下。”
何安把他送到大门口,待他上马,还殷殷切切看着他。
赵驰暗叹声,索性说起正事儿,他从怀里掏出自己在家里抄下来戚志泽与时开资料,递给何安。
“厂公看看这两个人,都是锦衣卫缇骑,可认识?”
何安摊开纸看。
手指尖微微顿。
“殿下,这俩人奴婢认识。”何安恭敬回道,“殿下这边儿是想问什呢?”
“奴婢个身子不全乎,配不上殿下喜欢。”何安道,说完他顿顿,“殿下是怕奴婢功高震主吗?您对奴婢恩情、荣宠,奴婢点儿都不敢忘,奴婢生生世世都记得殿下好,殿下不用担心奴婢生什旁心思出去。”
赵驰被他通滴水不漏话说语塞。
他不是个傻子,他瞧得出来,何安对他有情。
他有些想要强辩,自己没开玩笑,也没做弄他……可这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有些说不太出口。
白邱话终于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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