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再床,他问喜乐:“这次事儿都办完,也算办可以。殿下应该是会来吧。”
“嗯,定,快。”喜乐连忙说。
“你记得让家里人把宅子都收拾下。”何安道,“干干净净,别怠慢殿下。”
然而那天左等右等,半夜醒几次,
后来再问,喜乐不敢说没有,只能偷偷擦眼泪说:“来,快来。拜帖已经到,师父再等等。”
就这病整整几日,过几天门房来报说宫里来圣旨。
“师父,师父……”
何安睁开眼,瞅着喜乐,带点期盼问:“是殿下来吗?啊?”
喜乐有点不忍心瞧他这幅痴态,叹口气说:“是宫里李兴安,传旨来。”
荷花花瓣已经落满池,原来秋天快到。
*
何安回家便病倒。
开始是头晕发冷,过没会儿就开始高热,最后烧得整个人都糊涂,胃还在钻心痛,喂什药都往出吐。
太医看过说人太虚,要迟点东西才能喂药。
赵驰本来坐在床边罗汉榻上弄琴,听这话嗯声:“意料之中。何安怎样?”
“御马监代执印,已经回复圣命,现在出宫到自己家去。”白邱道,“探子说何督公回家就躺下来,请太医过来给看。似乎是病。”
琴声顿,又响起来。
“殿下不过去探望下?”白邱故意问他。
“这个时候谁都能去,偏偏去不得。”赵驰道,“第个去,落实两人暗通曲款。何安以后就是活靶子。”
何安被搀扶着去接旨时候,脑子里依旧昏昏沉沉,圣旨里说些什也没听太清。直到李兴安把圣旨递到他手中时候。
“厂公这几日便歇着吧。”李兴安道,“陛下仁慈,说您这为狌狌事儿劳心劳力,特准您病全好再回皇城。”
何安咳嗽两声问:“李伴伴叫什?”
李兴安呵呵笑,把那圣旨往他手里又塞两分:“厂公。从今儿个起,您就是御马监掌印,提督西厂何厂公。未来还要请何厂公啊,多多关照才是。”
何安拿着圣旨又勉强跟李兴安说几句客套话,实在体力不支,最后被喜乐扶回卧室。
口米粥也喝不下去。
喜乐边哭着边喂:“师父,您吃两口吧,不然这病怎好?”
喂口,吐口。
偶尔清醒那阵子,何安就抓着喜乐袖子问:“殿下……殿下来吗……他是不是来看?”
开始喜乐说没有,何安眼睛里火苗都消。
他叹口气,断断续续摆弄起手里琴,不由得就弹些断断续续曲调。
……盈盈水间……脉脉……不得……
赵驰怔下,怎弹这个。
“明日让老七在朝堂上提出重建西厂意思。何安表面还是太子党,内阁不会拦着。王阿是贵妃人,他不敢拦着。皇上自然乐见其成。”赵驰道,“切照计划,托人给万贵妃带个话吧。”
他停琴,抬眼去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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