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闲暇光阴,弥足珍贵。
“督公无罪。”赵驰道,“是赵驰唐突。”
他话音刚落,就见何安变脸色抬头看他,声音变得又尖又急:“殿下……您、您刚是去南华殿?”
赵驰怔,闻闻袖子,袖口上沾染点万贵妃脂粉香……他垂下右手攒住袖口,不动声色“嗯”声。
“刚才正是去趟南华殿。”赵驰轻描淡
赵驰说,“这些年来,这记挂人,还真不多。何督公可能是第个。”
“殿下要是觉得不够详实,奴婢以后就每日写呈报给您。”何安说。
“不用。”他说,“督公平时那忙,能抽空给写信已经很满意。”
何安他结结巴巴道:“那、那个怎是信呢,殿下……”
“怎不是吗?”赵驰笑道,“信笺上带着缕幽幽玉兰香,字迹清秀流畅,事无巨细述说。恍惚间以为是哪位大家闺秀给情郎写情书。”
何安羞涩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
往上抬眼?直视主子那是大不敬,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往前面瞧?殿下伟岸胸膛就真等着自己,看眼他藏在衣衫下胸肌,都觉得自己两眼要烫瞎。
往下看……
何安不由自主往下看眼。
”
赵驰瞧他这呆子样,只觉得可爱,笑声。
何安顿时脸红彻底。
他连串发问,问到后连自己已觉得羞讷,结结巴巴说:“奴婢、奴婢不是想刨根问底,就是担心殿下……”
“无妨,还要感谢督公挂记。”赵驰道,“没事儿,水利之事已经勘察七七八八,后面徐逸春会盯着。就回来。至于为什回来……”
何督公脸上红潮大概是退不下去,喃喃半天,才憋出句:“奴婢有罪。”
赵驰又轻笑下。
何安眼神单纯又真挚。
在这刻任谁都无法把他跟御马监提督联系在起。
他不由自主摸摸何安头。
呸呸呸呸呸!自己往哪儿瞧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督公难道不想?”赵驰久经沙场,还不知道何安现在是个什心思吗,更贴近两分,逗他问,“还是说督公跟分别之后,心里可就丝毫没想起过这五皇子啊。”
“怎会!”何安连忙道,“奴婢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殿下您,不敢有忘怀时候。每两三日都写请安呈报给您送过去。事无巨细,并无隐瞒。”
何安回答如此认真,倒让赵驰不正经持续不下去。
他敛敛笑,看着何督公。
他那双桃花眼抬起来,看向何安,看得何安心脏猛跳。
“自然是想督公。”
“殿下莫要拿奴婢取笑。”何安急促说。
“怎是跟督公开玩笑呢?”赵驰说着,抬手捏着何安手腕,只轻轻拽,就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贴着旁边那颗大树背后,两人妥妥藏在角落。
赵驰往里挤两分,硬是把堂堂御马监提督困在自己和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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