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端朝五皇子殿下。”
那佃农惨淡笑,不理何安只对赵驰道:“没什道理,就是看不惯他。上次来这儿就趾高气昂,就说个阉货而已。让他听去,他就踏马上田,弄得今年颗粒无收。家里几个孩子嗷嗷待哺,媳妇儿也跟人跑。如今已是揭不开锅。不如就
不说还好,说这话佃户更慌张,便要退。刚退出没两步,有被人猛然从旁袭倒,天晕地旋就让人按在地上,然后脖子处传来冰凉感觉。
“喜平!”赵驰喝止道,“住手!”
喜平袖里剑已经出手,如今握在手中,抵在那佃户下巴,冷冰冰道:“他伤督公,死不足惜。”
“他为什伤人,也得问个明白。让他死也死清楚。”赵驰劝道。
何安终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喜平,听殿下!”
转眼便有道身影拦在何安身前,接着道剑影划过。
那竹竿“嘎吱”自这头分为二,瞬间弧裂开来,力道大得弹得佃户根本握不住,吃痛便不由自主撒手。
两半竹竿在地上跌落,弹几下便不再动弹。
何安这才看清,赵驰手里持柄软银剑,立在自己身前。
这会儿那柄剑还在微微吟哦。
接被人捅道肩膀。
那人力气大得惊人,挑杆子,何安便吃痛落马掉在田地泥泞中,差点背过气去。
接着就听人哈哈大笑。
“老子这招便是棒打落水狗!”那人说道,跳上田埂,面目狰狞,恶狠狠道:“阉狗,还记得你爷爷吗?”
何安好不容易凝神去看,过好时才想起来,这人就是上次来赵家庄骂自己,被自己踩碎满田稻子佃农。
他眩晕阵,顿时脚下踉跄,然后又被赵驰扶住。赵驰那骨节分明五指毫不厌弃抓着他袖腕,顿时让泥弄脏手掌。
何安脸色红,低垂着头道:“谢殿下。”
“……督公小心。”赵驰上下打量他番,确信无什大碍,搀扶着他上实地才松开手。
“你说说,为何要袭击何督公?”赵驰问那佃农。
“你是谁?”佃农问。
赵驰那身影巍峨,屹立不动,犹如天人下凡。
何督公看傻,也看痴。
*
何督公这边成痴人,佃户那边可没闲着。本来瞅着这个阉狗时落单,想出口恶气,谁知道出来这个人,他顿时慌神,左右打量着要跑。
“站住。”赵驰上前步,喝道。
“你你好大胆子!”何安这会儿浑身都在痛,帽子也掉,发髻凌乱,散在脸边。浑身泥泞中狼狈不堪,声音痛发抖,“你可知道咱家是什人!”
“知道,你就是皇帝老儿条狗。被人砍二两肉还吐舌头摇尾巴贱狗!”佃户骂脏,何安差点被他气背过气去。
“今天打就是你!”佃户骂出口恶气,抄起杆子又要打过来,可何安这时半会儿怎动弹。
眼睁睁看着那碗口粗竹竿就要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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