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高彬安排几个护卫送你。”何安道,“快去。”
“您就心疼殿下,不心疼心疼?”
“平日里心疼你还不够多?”何安瞪眼,“怎这多废话。赶紧去!明儿招呼不好殿下非收拾你不可。”
喜乐欲哭无泪,这人根本不讲道理嘛,撇着嘴走。
*
喜乐被他深明大义震久久不能言语,刚要正衣冠给他行礼,就听见何安又道:“嗨,说千道万,他是妒忌咱家呢。他能像咱家这样奴颜婢膝伺候主子吗?不能。心里早羡慕不行,恨不得跪舔殿下靴,又碍于身份,拉不下脸子来。”
得嘞,还是那味儿。
喜乐懂。
啥冠冕堂皇话,下面都是醋坛子打翻,老陈醋水漫金山。
这会儿还从跪舔上找到优越感,得意起来。
喜乐那饭虽然也比不得家里,但是尚且拿得出手。
几个人围着篝火用餐,何安又是端茶、又是摆盘,忙前忙后、操心操肺。徐逸春见不得这样,拿着自己那份吃食换个位置,坐到高千户旁边。
“徐大人怎?”
“奴颜婢膝。”徐逸春道,“吃不下饭。”
高千户看眼何安,心下然,大大咧咧拍拍徐逸春肩膀:“徐大人您这就不对,督公是中贵人,他不去照顾殿下,难道你去?”
这边送走喜乐,那边何安回营地,篝火都盖,只有星星点点红烟冒出来。众人也都散开,各自回去。
“殿下,早点歇息吧,明儿咱们还得赶段路。”何安说
“看督公刚才几乎没
且让督公这得意着吧,免得瞎闹腾。
“不说这个,明儿殿下说要去西郊那皇庄看看,跟赵庄头知会过吗?”何安问。
“已经是说过,吃喝住行统统都安排上。万万不会出差错。”喜乐回道。
何安还是不放心:“你要不今儿晚上先去,过去也不过十来里地,天亮差不多就到。你盯着才能踏实。”
“啊?这黑灯瞎火让个人骑马赶夜路啊?”喜乐哭丧着脸,“督公,您也是忍心。”
“这种耗费心力事,可做不来。”徐逸春谨谢不敏。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何安自然停在耳朵里,也没什表示。喜乐不高兴,偷偷问他:“督公,让喜平晚上收拾他吧。”
何安瞥他:“你也学跟喜平个德性。”
“督公,不是说,咱们御马监统领三十二千户亲兵,别说他个工部郎中,就算是他爹,捏造个名目真要杀,回头又能怎样嘛。”
“你搞清楚,手里这点权力都是谁给。”何安道,“是主子给。咱们切都是主子给。那天主子不高兴,说要收回也就收回去。如今殿下看得上徐大人,还有用处。咱就不能动他。徐大人说也没错,咱家就是个奴才,做奴才就得有奴才样子。咱家非但不生气,还得替主子养护好他,让他老老实实、勤勤恳恳替主子办事儿。这才是们做奴才分内事……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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