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抬手正要取下扳指,这会儿何安话说,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你要什?”
“奴婢知道这有点儿僭越。”他不说话,何安不安更加离开,头垂更低,语速又快两分,隐隐带几分祈求,“但是还是求殿下看在奴婢办事得利份儿上……”
“你要这只……帕子?”赵驰从怀里拿出那只藏蓝色绢子帕。
何安飞快看
看吧,无论再殷勤再忠心人,无论曾经多满舌生花,最终都要把这点关系,付诸于利益往来。
他见过太多,也并不差何安人,更何况这种事也无可厚非。
“督公想要什?”赵驰问他,“香车宝马?金银玉器?美人珍奇?”
“……不用不用。”何安跪在地上,又被赵驰拽着手臂。
殿下声音从头顶传来,时间就好像在殿下怀里说话般,他更不敢抬头,也看不见赵驰有些怅然若失神色,只烫着脸敛着目,小声说。
这都哪儿跟哪儿?
“不、不曾。”
“那督公进来坐会儿,再点两个菜,你吃午饭再说。”赵驰说完,也不顾何安反对,抓住他手腕就拉到包厢内。
赵驰找小二上来,问何安几口,真就点几个精致菜,又要两壶酒。
何安坐在他对面,被他看着有点坐立不安,等酒菜上齐,他连忙站起来整整衣冠叩首道:“殿下,奴婢来给您贺喜。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
不知道过多久,门嘎吱声开,相谈甚欢二人携手而出,徐逸春见何安具是愣。
“殿下,徐大人。”何安已上前行礼。
徐逸春素来看不惯内臣,遂态度冷淡打个招呼,便先行告辞。
留下赵驰和何安二人。
“奴婢想求殿下贴身之物,做个念想。”
赵驰愣。
他周身上下也只有拇指上那只翡翠扳指算是稀罕物件……
“督公言重只扳指而已。不是什值钱东西。”
“奴婢不敢求殿下那只扳指。”何安说,“奴婢瞧着殿下怀里那只帕子绣工精美,想求殿下赏。”
赵驰本来已经给自己又斟杯酒,正端起来,何安又如此多礼,他还真有些没料到。
“这本就是督公你手操办,得偿所愿也全仰仗督公您。要说喜也是同喜。”赵驰想扶他起来,这次何安却没起身。
“何督公?”
“殿下……奴婢……”何安咬咬嘴唇,鼓起所有勇气,颤巍巍说,“奴婢想讨个赏。”
瞬间,赵驰有些想笑。
何安躬身站在自己面前,身上股淡淡清香就钻到鼻子里,这十来天没见,他模样倒是又瘦两分。
“殿下,奴婢在值房听闻圣旨已下,便想着给殿下道喜。”何安躬着身子应答,“刚出宫门就听人说见着徐大人约您在安康斋。”
他不好说自己派潘子暗中跟着殿下,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然而这借口也太拙劣,怕是要挨殿下骂。
“督公吃饭吗?”
何安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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