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旧皇殡天,便斗个你死活,届时血洗殿前石阶,紫禁城有它新主人后,戏码又会再度上演。
“对殿下最有利局面,就是两党制衡局面。只要皇后不示意,东宫没明确表态,首辅就算不喜,也不会贸然送票拟去司礼监。票拟都没送到,何来司礼监批红,自然封藩事就无从说起。”
“说白,就是拖。”赵驰道
“殿下要世平安,自然还是封藩出去好。”白邱又劝他。
赵驰安静下:“白参书你应该清楚,八年前养母兰贵妃甚得圣宠,外公兰靳又是大端朝龙威将军。怕是风头太甚,遭人嫉恨,无端那陈宝案就又被掀起来,说是失踪多年罪人未死,东厂抓入昭狱,所得罪状直指兰家。兰家倾覆,母亲也被送入冷宫。后来……想不开,丈白绫自尽。”
“这些属下知道。”白邱道。
“故而要世平安做什。”赵驰说,“养育之恩不可忘,苟且偷生不能替母亲与兰家翻案报仇,与禽兽何异。”
白邱叹口气拿起张骨牌,写着太子:“殿下看起来是太子党,但是东宫怕不会支持您留在京城。兰家虽然倾覆,然而廖玉成乃是兰家军旧部,您堂舅亦在他庇护下。如今廖玉成官至开平都司都指挥使职,随时可以策动大军回到京都,对太子来说是个心头之患。您回京后封藩入封地,从此尘埃落地,皇后和太子才可放心。”
何安心里有计较,对喜悦说。
“公公,您字不写吗?刚不是说搁几日写字话就是没用奴才吗?”喜悦问。
“……”何安瞪他。
喜悦极无辜看回去。
“就觉得,你这脑子怕是早让狗叼走。”何安没好气道,“不然也不至于成天说些让生气话。”
“若如此,内阁那边诸位辅臣应该或多或少有结论。”白邱又把写着“内阁”二字骨牌放在桌上,“内阁首辅、大学士、太子太傅於睿诚为首内阁辅臣杭浩歌,谭翁,本就是坚定太子党人士。只要皇后或者太子句话,出票拟,递交司礼监,司礼监批红,此事尘埃落定。”
“嗯,也这想。”赵驰道,“多半今日,至多明日,内阁票拟就能到司礼监。”
“司礼监掌印王阿乃是万贵妃宫中旧人。您与万贵妃本就有些私下微妙关系。再加上昨日七殿下宴席上有意拉拢。”白邱道,“然而就算是王阿,这多双眼睛盯着,也只能公事公办。所以关键还是在太子……其实也就是皇后意思。”
骨牌陆陆续续放在桌面上,左侧乃是太子党人士,右侧乃是七皇子党朝臣。
两派拉锯,此起彼伏。
*
与此同时,五皇子府上。
白邱已早早到书房,手里端着副骨牌玩吧,没过多会儿门外便有声响,赵驰推门而入,见白邱已道,便唤句:“白参书起得早。”
白邱“嗯”声,起身问道:“殿下面圣至今有几日?”
“今日应该是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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