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啄吻宁环唇角,宁环单薄身躯在他手中如同片羸弱花瓣,慕锦钰越吻越热切,情难自禁,最后将人抵在榻上,修长手指蘸点滚烫灯油:“孤很爱你,你放心,孤不会利用你欺瞒你。你是——”
世上最信赖人,亦是最喜爱人,倘若他连宁环都能欺骗和利用,自此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宁环没想到他突然要行此事,身上瞬间冷汗涔涔,他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慕锦钰很多时候都难猜透宁环想法,因为宁环始终温柔而冷淡,如春日凉风,能够感觉到微凉存在,能够嗅到风中
本来宁环以为曲从南说是真。从某种意义上讲,曲从南说确实是真,因为岳王和皇帝确要这做。
但这机密事情,砍头大罪,是怎样部下,怎样交情,让他居然随随便便告诉个漂亮无脑小公子?
唯解释便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情,驯鹰之人不仅告诉曲从南,还唯恐天下不乱以各种借口告诉其他人,他会让很多关键性人物知道,岳王和皇帝准备毒杀太子,嫁祸郎延。
背后谋划切自然是慕锦钰。
如果宁环没有猜错,最后死人却是岳王。
本中要提早很多。
宁环觉得慕锦钰可以胜任这个位置。
慕锦钰也觉得口渴,喝口茶,时间他心浮气躁:“今年变故太快,反转太快,孤曾经觉得这些需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结束。”
宁环接过丫鬟递来湿帕子擦擦脸:“驯鹰之人是太子暗线吧?”
慕锦钰略有些诧异:“你怎知道海东青事情?”
慕锦钰点点头:“你想没有错。”
宁环看着镜中人:“太子有几分真?几分假?病是假,疯也是假,直都是正常人,对不对?”
宁环其实忽略个事情,疯子不能当正常人,正常人不高兴却可以当疯子。假如话本里慕锦钰所作所为,压根不是因为他脑子有问题,而是因为他冷静斟酌后决定要做呢?冷静装疯谋划切,又冷静以这种面目去做残忍事情。
慕锦钰从背后抱住宁环:“对,也不对,但你已经是世上最懂孤人,远胜于孤。”
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弄懂过虚幻与真实。
小太监刚刚禀告是另件事。
“太子曾经为活命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宫城内外都安插不少眼线,宫外有义康楼和两个青楼打探大臣们秘密,宫内也有太监每年拿你上万两银子。”
因为今日以女装示人,宁环面上有淡淡妆,湿帕子擦过唇瓣,将抹嫣红留下来,雪面经过擦拭更加剔透莹润,“皇帝和大臣们直小瞧你,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慕锦钰幽深目光直落在宁环身上。
宁环擦过手脸便将头发放下来,檀木梳从上至下梳过乌黑长发:“你让驯鹰之人四处散播消息,说岳王和皇帝在鹰爪中下毒,明日便要用毒杀你,并将罪孽嫁祸给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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