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皇后说好多回,旁宫女还是忍不住点头:“太子妃确实颀长,气度与众人不同,长这高才是大美人。”
皇后很早之前就觉得宁环很高,她微微蹙眉:“可也太高吧,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后最后也没有细究下去。
夜晚众人点起篝火庆祝,大家都聚在起烤肉喝酒。皇后身为国之母自然坐在皇帝身旁,她虽然年龄不小,风韵犹存,
皇后看他眼:“你不嫉妒?你为他做这多?倘若他宠幸新人——”
宁环偏偏头:“天生缺少这种感觉。”
他并非皇后这般秾艳眉眼,整个人如冰似雪仿佛随时就会融化,金秋风里似乎都带着颜色,灿灿太阳光线落宁环身,让他淡漠目光里带几分复杂情绪:“况且,人为什要嫉妒颗棋子?”
太监们为这两位贵人奉茶,宁环握着茶盏,低头抿口清茶,他从小就无需嫉妒什,因为他随时可以让自己不悦人消失在这个世上。
皇后这般明艳花或许也有花刺,但花刺只会让人出血,用剪刀或者镊子便能轻易除去花刺。
其实慕锦钰是带着旧伤从北境回来,新伤旧伤加在起他身体状况本不该像现在这好。
曾几何时他也算是个病美男,不知怎就变得越来越强健。大概是因为宁环懂得医术,平时又过于照顾他身体,以至于他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且受不得点委屈。
时间过得很快,众人很快聚在起,彼此比较猎物多少。
太子猎到头猛虎自然吸引众人注意,猎得猛兽人还是少数,不仅因为猛兽稀少,它还难以捕捉特别危险,这次只有太子猎到,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宁环在人群之外,他翩然站在皇后身侧,看着不远处身着简便衣着男儿们。
宁环同样漂亮,浑身无刺,接触才知道他从花到枝到叶都布满浓烈致死剧毒,稍微碰便无药可治。
这份无刺温柔根植于深深危险之中。
皇后手心里被塞片东西,她指尖沁出点汗,之后耳畔传来淡淡声音。
她点点头。
宁环起身离开,皇后注视着他背影,良久之后才对身边宫女道:“太子妃是不是长得太高些?京城中贵女和夫人没有个比他更高。”
皇后眉目间带着疲倦,她抬手揉揉自己眉心:“陛下要将郎馥公主赏赐给太子。”
男女有别,虽说皇后与宁环都是罕见美色,皇后为女子,骨架要娇小玲珑些,手指纤细得似乎轻轻折就能够断掉。
她眼角也生出细细皱纹,眉眼间带着惆怅:“在这深宫里便是这样,没有哪个女子能够完整拥有个男子。权势高方总是拥有更多,美貌只是累赘罢,反而让人身不由己。”
秋风萧瑟,宁环身上素白披风被吹得鼓起来,他眼睛轻轻眯着,很细长漂亮双眼,因为微眯而给人种狐狸般聪慧过人感觉。
他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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