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延也没有在宁环手下讨得任何好处。
宁环道:“公主去外头跪着吧,楚何,把她押下去。叠青,准备棋盘,郎延王子会不会下棋?本宫觉得无聊,不如陪本宫下两局。”
郎延棋艺高超,他接触中原文化时,最先学就是下棋,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个高手。
郎馥还想嚷嚷,被郎延记眼刀过去镇得句话都不敢说,她强行被按在亭外冰凉石子路上,地上积水还很多,跪下去便觉得膝盖股透心凉意。
宁环淡淡道:“公主可知在大洛朝,妻和妾区别?”
“《大戴礼记》中说,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郎延微笑着道,“太子妃妒性若大,可是犯七出。”
“哦?”
叠青等丫鬟带着人过来,石椅上铺层狐狸皮,又放厚厚垫子,最后放下个软枕。
如此做派郎延还从未见过。
宁环坐下来,等茶水放好,他沏杯茶:“你要代太子休本宫?”
郎延被宁环态度弄得十分尴尬。
他其实是带郎馥找太子慕锦钰,可太子岂是他们随意能看到?军营和衙门里见不到,就只能来太子府中,太子府被太子妃手遮天,他们想见太子,就必须得过太子妃这关。
郎延想过杀太子妃,刺客或者毒杀之类,然后让郎馥去当正妃。
郎馥虽是外族女子,如果得太子欢心,不是不能当正妃,大洛先前便有这种先例。问题是场大火烧空郎延好多东西,他没有足够财力在京城做太多事情。
处处都要用到钱,郎延和他手下如今最缺钱。
郎馥不甘道:“不知。”
宁环捏枚黑子:“在大洛妻是配偶亦是内助,在这太子府里,太子主外本宫便主内,太子若对本宫好,便是敬重,理所应
“不敢。”
宁环笑意收敛,玉白面容蓦然冷,眸中也是片冰寒,明明声音仍旧是清淡,却无端给人种压迫感:“既然不敢,那你说出来又有什意思?”
郎延听说大洛朝世家贵女出嫁后多多少少会在外人面前做出副大度当家主母气派来,哪怕实际上勾心斗角,至少不能表面上流露出妒意让人看见。
眼下宁环却直白告诉他,他容不下郎馥公主,郎馥在他手中不会有好日子。
郎馥虽然是个傻子,但在宁环与郎延来回交谈之间,发觉这是名让自己王兄都忌惮人物。
只能想法子把郎馥先弄到慕锦钰眼前来,让慕锦钰爱上郎馥。
皇帝那边倒是不担心,只是句赐婚话语罢。郎延想着这边完全拿下,再去皇帝面前游说。
倘若皇帝下旨,素来桀骜太子抗旨不遵,冬沃国就丢脸丢大发。
眼下郎延心底比这秋天雨还要冰凉。他勉强笑笑,对宁环道:“小王常常听说贵国有七出之条,不知是哪七出?”
宁环莹白手指贴着温暖珐琅手炉,唇畔笑意冰冷:“不知,三王子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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