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妃,你该忍着,”慕锦钰挑挑眉,“年半载就习惯。”
“应该咳不那久。”宁环道,“你怕不怕扎针?明天请个大夫给你针灸下。对,泡这个药浴,你伤疤会再度溃烂,等伤口再裂,给你上药,这次能彻底痊愈。”
虽然说着话,但宁环却头也不抬,拿银剪刀去裁剪纸签,红色丝带将纸签穿起来。
上面龙飞凤舞以草书写,都是祈愿话语,他写手好字,楷书草书都能写得极漂亮,乍看就像画般。
银铃是从套饰品中拆下来,大概有二十多个。
他狭长冷眸睁开,眸中空荡荡无物。
阿喜道:“外面叠青姑娘让问您,要不要再加热水?”
“不必。”慕锦钰道,“你出去吧。”
他泡之后,觉得自己身上阵阵发热,换衣服去宁环卧室,发现宁环还在灯下写着什。
紫毫笔蘸洒金墨水在纸上写字,旁边还放着些铃铛,铃铛应该是银质,精美异常。
挺拔,肌肉虽单薄,但匀称漂亮,线条明显,唯碍眼就是他胸腹之处横亘伤疤,狰狞道深色,犹如条长长虫子。
他觉得浴桶里药简直和他从前喝汤药模样,慕锦钰还是泡下去。
热气腾腾催人发困,慕锦钰很快就打个盹儿。他不知道外面下雪,细雪铺地,这个冬天格外冰冷。
但在这个密不透风浴室里,慕锦钰浑身都被温暖热流席卷,原本苦涩得引人作呕药草味儿也没有那难闻,他五官原本就给人咄咄逼人锋利,bao虐感觉,此时眉目舒展,也柔和几分。
哪怕是小小打盹儿,慕锦钰也在做梦。宁环尖尖下巴被他捏在掌心,唇瓣被迫分开,慕锦钰心中略过种又残忍又,bao虐念头。
慕锦钰明天不上朝,明天是休沐日子,所以不用早起,在旁边看着宁环个人做这些东西。
个时辰之后,宁环弄好。
慕锦钰道:“你在做什?”
宁环道:“院子里树上光秃秃,挂些东西上去。”
慕锦钰冷哼声:“不务正业。”
宁环上面有几个哥哥,家业有哥哥们支撑,他本人也没有进取心,自然是不务正业。别公子哥儿养娈童、逛青楼、斗鸡走狗,宁环没那些热闹爱好,只安静做些事情。
宁环道:“今天还在这里睡觉?殿下,你半夜咳嗽,吵得睡不着。”
他想咬宁环唇角,想要把宁环双眼蒙住,把宁环骨头折断,也想把宁环扔进浴桶里,漆黑药汁把他给完全淹没,宁环那白,被这黑颜色映衬,身上肌肤恐怕会看起来近乎透明。
“殿下!”
阿喜突然进来,他携着身冷气,把宁环衣物放在旁边:“外面又下雪,今年可真冷啊。”
慕锦钰突然惊醒。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方才心术不正,不是什好人。
之后又意识到,他本来就不是什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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