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适应这种潜规则,水至清则无鱼。”年天喜遍遍和自己说,那种心虚感觉也就慢慢散。
环境如此,他改变不,也不想改变。
沉默半晌,任逸飞将手里活鱼丢回木桶里,他伸手将额前刘海抓到脑后,表情变得平静,眼神也是如此。
他看向角年天喜,而年天喜居然躲开他视线,不敢直视他。
真正结果
这段也就是半分钟,然而表情几次变化,从忍耐、压制,到压制不住爆发,中间其实有段复杂心路历程。
虽然这段戏是中间插进去,但是任逸飞衔接得很好,仿佛剧本上本就是如此。
“输。”年天喜心里发苦,如果是他,突然插入这种戏,可能没有任逸飞处理得那自然。
“努力这久,做小伏低只为活下去,真是不甘心。”年天喜眼睛几乎充血。
生死面前,他才知道什原则什公正都可以先放边。他眼睛转到旁边其他npc身上:不,或许还有希望,小游戏想要得到这些高手玩家,它是裁判,也是选手……
索着,那个半道插队家伙仿佛刚看到他:“哟,这不是三爷吗?您这样身份,怎还自己买鱼啊?”
“改戏?”剧本里可没有这段。
台下年天喜隐约明白,这是有别东西在干涉,但另边,他也好奇,任逸飞会怎回应。
看那人手上甩着几个铜钱,身上穿得也好,看着就不差钱,鱼贩子当即转头道:“错错,说是这条鲫鱼,您手里这条,得是两个子。”
这就是见钱眼开临时变卦。
就像是验证他所想,任逸飞刚拿鱼,拎着麻绳准备走,导演突然站起来,大声喊‘卡’。
这声音是道不受欢迎噪音,打断故事,也破坏任逸飞营造气氛。任逸飞眼睛抬起,几乎隐藏不住自己锋芒:这个时间点太微妙。
年天喜也站起来,手里剧本都要被他指甲抓烂。喜悦无法抑制,嘴角也直控制不住地上勾:不早也不晚,任逸飞戏就比他少那秒。
关键性秒,决生死秒。
“演技再高又怎样?他个人,还能和整个环境相抗衡?”年天喜心想着,“娱乐圈从来不少这种事,再有能力,总还是要被有背景无能力人压制。”
任逸飞涨红脸,据理力争:“可没有这做生意,吐出口水还能咽回去!这鱼苗不是你放,鱼食不是你喂,所耗就是你点子力气,也配得两个铜子?”
“您甭管是怎说,要两个钱您拿走,要您让给这位爷。”鱼贩子打蛇随棍上,为个铜钱,职业道德都不要。
鱼贩这模样,边上那人还副看戏表情,任逸飞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嗡地冒气。
他把摸出几个钱作势要砸,然而现实生活落魄阻止他。最后他只留下个,其余塞回去。
然后任逸飞就将这枚铜钱狠狠砸进木桶里:“留着吧,爷赏你棺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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