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言声,朝她肚子递个眼色,微微笑下。
颐行然,果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虽然宇文家和尚家基本都没有生
老太太进宫来,这事儿早就回禀过太后,在永寿宫不能逗留太久,就得上太后跟前请安回话。
颐行陪着老太太块儿进慈宁宫,当年太后曾陪先帝爷下江南,和老太太也算旧相识,因此走到块儿就有说不尽话,忆忆当年风华正茂,聊聊江南风土人情,还有孩子们小时候趣事。颐行反倒句都插不上,只是笑着看她们聊得热闹。
太后发话,“太福晋在宫里多住两天吧,则解皇贵妃恋家心,二则也陪解解闷子。”
这是赏脸事儿,老太太没有不答应,忙起身蹲安,谢太后恩典。
太后含笑压压手,“又没外人,犯不着拘礼。”而扭头吩咐颐行,“你去瞧瞧你主子得不得闲,让他晚间上这儿用膳来。”
奔头,天上下刀子也敢往前闯,”
颐行听得讪讪,“怪道阿玛走得早,别不是为吃臭干儿作下病根吧?”
老太太说那倒不是,“他没病没灾,平时身底子好着呢,说没就没,想是寿元到,福享满,该走就走。”
老太太对老太爷故去,倒不显得有多难受,照她话说,尚家后来经受这些风浪,又是抄家又是贬官,干脆早走,也免于受那些苦。
“今年年头上还在想,你得进宫应选,要是被人硬留下苛待,可怎向你阿玛交代。好在如今你有自己福分,知愿那头也不算坏……”老太太话又说回来,“姑爷是个什人啊?哪个旗?”
颐行起身说是,这就蹲安,上养心殿传话去。
绕过影壁,见那个熟悉身影在梅坞前,正负着手弯着腰,不知在琢磨什。
她走过去瞧,顺着他视线,看见台阶前砖缝里长出棵树苗来,她纳罕地问:“天都凉,怎这会子长出来?养心殿前不栽树,把它拔吧。”
她说着,就要上手去拔,到底被皇帝拦住。他脸高深莫测,边说边指指这小苗苗根部,“你瞧,这可不止棵,是两棵,双伴儿啊!照着叶片来看是海棠,你想想,双生海棠……”他眨眨眼,“多好兆头!”
颐行古怪地瞅瞅他,“您是说……”
颐行说:“上工旗,阿玛是河营协办守备,从五品官儿,要是大哥哥在,没准儿还认得他们家呢。”
老太太哦声,“是武职,甭管有没有交情,能待们知愿好就成。只是桩可惜,怀着身子不能在娘家养胎,来日临盆身边又没个亲人……”
老太太又要抹泪,被颐行劝住,“姑爷待她好,自会小心料理。现如今事儿才出不多久,不能正大光明回京,等年月长,该忘人把这事儿都忘,到时候谎称是远房亲戚入京来,又有谁会寻根究底。”
老太太想想,说也是,“如今就等着你好信儿。”
这个祈愿和太后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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