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怡妃咂摸得比较透彻,她那天马行空脑瓜子,在自安慰这条路上从来没栽过跟头。
她凑在恭妃耳边说:“有个大胆想法儿。”
恭妃迟疑瞧瞧她,“您说。”
“您还记不记得,万岁爷在老姑奶奶进宫前两个月,已经开始不翻牌儿,这里头有什隐情,您猜测过没有?”见恭妃头雾水,怡妃自得地
这回佛事办得还算稳当,当然那是细节处不去追究,方得出结论。
恭妃嘴上虽然不服管,但在交差时候也不免战战兢兢。颐行因新上位,总不好弄得宫里风声鹤唳,她也有她想头儿,自己已然占那多先机,位分有,皇上又待自己心意,这时候也有心做菩萨,没有必要存心和人过不去,为点小事斤斤计较,折损自己福泽。
恭妃忙活半天,原本做好挨数落准备,没曾想老姑奶奶居然当着众人而,夸她声好。这声好其实得两说,单从而子上论,就是上峰对下属随口句肯定,带着那点高高在上意味,照理说倨傲恭妃应该很不屑才是。可是……说不清道不明,又自觉到种有别于众人,挺起腰板儿畅快。
恭妃忽然有些明白裕贵妃,总是大家和睦共处,比针尖对麦芒好。如今老姑奶奶圣眷正隆,和她硬碰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好在老姑奶奶没有收拾她们想法,这就是她仁慈。认真说,她们这群人,对不起人家地方多着呢,人家抬抬手,让她们顺顺当当地过日子,不比见天防备着,担心阎王奶奶寻她们衅强?
恭妃从永寿宫出来,捏着帕子,踱着步子,望着潇潇苍穹感慨:“这天儿啊,说话就凉。”
怡妃瞥她眼,“姐姐这会子瞧着斗志全无,这就认命?挨夸,还脸憋着笑模样,可替你磕碜。”
恭妃哼笑声,“别介,哪儿用得着您替磕碜。啊,算是看明白,任你多深道行,皇上那头护着,你再怎做法都是枉然。问你,要是你和永寿宫那位块儿掉进井里,皇上会救谁?”
怡妃知道答案,但拒绝作答,“宫里没那大井口,能装下两个人。”
“就是这说。”恭妃道,“明知爷们儿眼里没自己,人家才论两口子,咱们这些人全是仗着以前脸而吃着俸禄,过着日子,还有什盼头?昨儿听贵妃说,永寿宫那位发话,打下月起,各宫月例银子比着位分高低看涨。贵妃十两,妃八两,嫔六两,连最低等答应也涨二两,这不比以前好?”
这倒也是,宫里头花销太大,娘家能贴补,过得还像样子,要是不能贴补,就凭原来那几两银子,够什使!说句实在话,无宠,辈子就那回事儿,涨月例银子是利好大众做法。不得不说,老姑奶奶果然是个有手段,就凭这招儿,就把那些低等嫔御人心都收买,至于那些高阶,猫儿狗儿两三只,又能翻起什浪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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