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屈也只是最初时候腹诽,情到浓时说多少胡话,谁还记得。床上无大小,得趣时候叫两声老姑奶奶,也不是多为难事。
就是他这位宠妃,常有令人惊讶之举,品鉴半天语出惊人:“怎和小时候不样!”
皇帝腰下酸,“你……”
她百忙之中抽出只手来,拇指和食指张,“十年前,就这点。”
皇帝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你能不能不说话?这是什时候,你还聊这个?”
这事儿也是没办法,皇太后催好几趟,她名义上侍寝也已个多月,要是长久没有动静,太后该急坏,没准儿会为他张罗新人进宫,毕竟再深情,也抵不过江山万年传承重要。
只是脸红心跳,姑娘嫁人,终会有这天。他容她拖延那久,时至今日,自己也已经成人,好像再也没有道理拒绝。
喜欢他吗?自然喜欢,能和喜欢人做夫妻,在这盲婚哑嫁年月是福气。
他看见她缓慢地眨眨眼,眼睛里星辉璀璨,伸出两只手揽住他脖颈,千娇百媚地说:“有个要求。”
这时候提要求,说什都得答应。皇帝架在火上似,点头不迭,“你说。”
平复下,方才慢慢躺下来。侧过身子,他扒拉两下盖毯,“槛儿,有话和你说。”
颐行脑袋被他扒拉出来,只得仰起脸问:“有什话,您快直说吧。”
他有点不好意思,抿抿唇,欲说还休番,最后迟迟道:“往后你就叫清川吧,这样显得亲切,家常。”
其实也怪孤独,她能理解他心情,他名讳连书写都得缺笔,哪里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那两个字正大光明地叫出来。
“那往后没外人时候,就叫您小名儿。”她怅然说,“提起清川呐,就让想起夏太医来,您说那时候怎就这傻呢……”
颐行很委屈,“就是觉得奇怪,形儿也不样……”
太讨厌!他从她手里夺出来,“朕是皇帝,怎能让你亵玩,不成体统!”嘴里恶狠狠说,“给朕仔细!”
“床上您得喊老姑奶奶。”
皇帝原本兴头满满,被她这说,顿时浇灭半,“什?这时候你还想着当长辈?”
她又想摆实事讲道理,“老辈儿里呀……”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
什老辈小辈,做人长辈就那有意思吗!
皇帝谦虚地说:“因为技艺过于精湛,揣摩两个人言行,揣摩得入木三分。”
颐行说得吧,“是因为没想到,正经皇帝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他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你眼里是宇文,还是夏清川?”
他撑身在她上方,让她仔细查看,借着点微弱火光,她看清他眉眼,拿手轻轻描摹,“夏清川就是宇文,都到这会儿,您还糊弄呢。”
他笑起来,唇角轻俏地上仰,仰出个好看弧度,“今晚咱们就在这里……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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