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要是肚子不舒服,即刻打发人来回。”
颐行嗳声,边走边招呼:“娜仁公主,来呀,上们这儿来。做什老和爷们儿在处,怕们款待不好你?”
娜仁无奈,毕竟是远道来做客,既然有心要和宇文氏联姻,就少不得和皇帝后宫那帮女人共处。
没办法,纯妃娘娘盛情相邀,她只得脱离哥哥,跟着往女眷们围坐篝火堆那儿去。半道上她问纯妃:“听说大英后宫女人在皇上面前,个个都像愣头鹅,为什你那自在?”
颐行回头看她眼,“们中原是礼仪之邦,讲究尊卑有别,妃嫔们只是谨守本分罢……就不样,和皇上是老熟人,老熟人做夫妻,就比较随便。”
面。
娜仁呢,不愧是蒙古人,有血性,不爱退守,爱强攻。鄂尔奇作为哥哥,并没有要叫停意思,反倒乐呵呵看着,觉得女人和男人样,都可以有好胜心,都可以为荣誉而战。
终于娜仁攻过来,然而发力太猛,被颐行轻巧躲过,到底收势不住,抱住那只脚落地。颐行见状轻蔑地哂,开玩笑,这长时候花盆底是白穿吗,她如今单腿都能蹦上台阶。这回是碍于信期里不方便,要不非顶她个四脚朝天不可。
娜仁输,勇猛蒙古公主气涌如山,“不行,再来。”
颐行说不来,“以武会友,头回客气,二回就成械斗。是大英朝端庄纯妃,不能老和人撞拐子,有失体统。”说罢很体面地抚抚袍角。
“那其他人呢?”娜仁问,“其他人和皇上熟不熟?她们在皇上面前也能这随便吗?”
颐行说当然不能,然后开始竭尽全力地向她晓以利害,“大英后宫嫔妃虽不像你说,都是愣头鹅,但等级森严是真。皇上是天下之主,怎能和每个人都嘻哈笑闹,今儿你连敬他两杯酒已经是犯忌讳
皇帝和鄂尔奇相视笑起来,鄂尔奇纵容妹妹,蒙古人不爱扼杀天性,所以姑娘快意人生毫无顾忌。相对而言大英宫廷不是这样,祁人家姑奶奶进宫,却要开始遵守各项教条,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喘大气。
究其原因,还是爷们儿不宠,没有底气缘故。可这位纯妃不同,鄂尔奇从老友眼中看出不样感情,作为位帝王,轻易是不会如此外露感情,但照他现在反应来看,这纯妃怕不止宠冠后宫这简单。
“娜仁,”鄂尔奇喊声,“不许在纯妃娘娘面前放肆。”
娜仁是年轻姑娘,又心高气傲辈子没吃过亏,这回不单言语上没占上风,连撞拐子都输,那份生气,大力地跺脚走路,发冠上垂挂红珊瑚和绿松石珠串沙沙阵撞击,回到鄂尔奇身边时候,简直像只面红耳赤斗鸡。
不管她怎样,反正颐行是痛快,她长出口气,就是刚才那杯酒有点上头,要回太后身边打个盹儿,便叮嘱皇帝,“可别再喝啦,这酒那辣口,嗓子眼儿里这会儿还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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