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福说不知道,“换早前没犯事儿,兴许还能念她素日功劳,现如今嘛……”后面话就不说,皇上恨她们弄得他在阖宫妃嫔面前丢面子,小惩大诫并不能撒气,她还自己送上门来,结果好不好,几乎是可以预料。
恰在这时,怀恩闷着脑袋从里间出来,抬眼看见含珍,抱着拂尘上前来,打趣儿问:“纯妃娘娘晚膳预备好?让你来请万岁爷移驾?”
这话不好推脱,甭管皇上过不过永寿宫,都得放出副恭迎圣驾态度来,便道是,“们主儿让来瞧瞧万岁爷得不得闲,才刚见贵妃娘娘在,所以在这儿等会子。”言罢将金锞子交到怀恩手上,“这是们主儿叫给皇上,劳烦总管转呈。”
怀恩也不知道里头内情,盯着手掌心金锞子看半天,“纯妃娘娘这是……什意思?”
含珍赧然笑,“们主儿只让送,也没告诉因由,想必万岁爷见就明白。总是们主儿和万岁爷之间约定,咱们外人哪里能知道。”
“纯妃娘娘打发您来,有什示下?”
含珍笑笑,有些难以开口,便含糊着问:“总管在不在?这事儿说来话长,给总管送件东西,请他转呈皇上。”
满福扭头朝东暖阁瞧眼,“总管在里头伺候呢,这会子怕是出不来……”说着压低嗓门,手掩口道,“贵妃求见万岁爷,八成是为着上承德事儿。才刚还听见哭声来着,不知道这会子闹完没有。”
含珍迟迟哦声,“都到这个位分上,怎还兴这套。”
满福哂,“位分再高也得争宠啊,不像前头皇后娘娘,知道福海大人贪墨查处,上养心殿来和皇上彻谈个时辰,不哭也不闹,第二天就被废。”
怀恩会意,心道纯妃娘娘真会玩儿,你翻牌子,给你金锞子,这叫什?等价交换,谁也不欠谁?反正……好大胆儿呀!
他托着金锞子进东暖阁,皇帝因先前贵妃哭闹余怒未消,其实怀恩心里也有些怵,唯恐皇上见这东西要恼,只得先挑皇帝爱听,说:“万岁爷,纯妃娘娘打发含珍过来,请您上永寿宫用晚膳来着。这是娘娘让转
这话说……含珍略琢磨,意思就是会哭孩子有奶吃,先头皇后要是能撒撒娇,兴许如今还在位吧!
探身朝东次间看看,里头静悄悄,说话声音传不到这儿来。满福说:“天儿怪热,要不您把东西给,来转呈御前得。”
含珍有心留下看事态发展,便推说再等等,和满福道立在抱厦底下,有搭没搭地闲聊。不多会儿翠缥搀着贵妃出来,贵妃果真哭过,两只眼睛肿得桃儿样,脸上精致妆也哭花,却还要端出矜重气度,目不斜视地往宫门上去。
满福摇摇脑袋,“这位跟前就没个出主意人吗,才恢复位分,将功折罪还来不及,倒跑到主子爷跟前哭来。”
含珍略沉吟下,“您说万岁爷能网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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