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千秋亭,
银朱应,转身跟着小宫女出去,不多会儿回来,压声咬着耳朵说:“夏太医让苏拉递话,约娘娘在千秋亭见面,有万分要紧话对娘娘说。”
颐行很意外,“万分要紧?”
银朱点点头,“这夏太医也真怪,上回不是说他那姨太太不叫他和后宫主儿多兜搭吗,这才几天呐,难不成把姨太太给休?”
颐行心里却有另外想头。
其实她直觉得夏太医那天来说那通话,并不是出于他本意,大抵是因为她晋位,怕彼此走得太近,妨碍她前程。要是照着礼数来说,敬而远之确实对谁都好,可既然是要紧话,也许关乎身家性命,就不得不去见见。
有奴才效力机会,定矜矜业业伺候好皇上。”
太后听,略有些别扭,她那措辞古怪,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可能皇帝就喜欢她跳脱吧。
只是再想说话,却不得机会,后头各宫嫔妃接连从宫门上进来,不多会儿皇帝也到,太后便升座,看皇帝领着三宫六院,齐齐向她磕头祝寿。
太后很喜欢,瞧大家子人聚在会儿多热闹。待儿辈们行完礼,便轮着两位阿哥,怡妃和穆嫔各自牵着个孩子,引到太后脚踏前让他们跪下。小小人儿,奶声奶气地祝祷皇阿奶福禄双全,满屋子人都含笑看着,对待孩子们,起码个个都显出足够耐心。
只是阿哥们太小,皇帝也不知该怎和他们交谈,端着君父做派吩咐,“好好听你们奶妈子话,好好吃饭”,就没有旁。
看看外头天色,太阳将要落山,今晚上因是太后万寿,各处宫门并不下钥,夏太医也可以自由往来。她心里头突突地跳,挪挪身子,似乎没人注意她,便悄悄站起身,悄悄从大殿内退出去。
外头热浪滚滚,丝风也没有,颐行问银朱:“约在千秋亭?”
银朱说是,心里却七上八下,“做什要在阖宫眼皮子底下见面,大大方方上永寿宫请脉,多少话说不得。”
颐行却认为夏太医向来办事靠得住,这着急见她,没准又有晋位好事儿在等着她。
这想,热血沸腾,天底下没有什比升发更让她心动。她拉扯着银朱,说快快快,“别让夏太医等急。”
天儿热,小阿哥们照旧被带回去照料,大人们则移到重华宫。这整天,无非吃吃喝喝听听戏,坐累再往御花园散散,场面上应付,远比在各自宫里歪着躺着疲乏得多。
台上唱着《刘二当衣》,咿咿呀呀昆曲唱腔,咬个字都得拖得老长。
颐行听久,眼皮子便发沉起来,不经意朝太后那头瞥,见皇帝视线冷冷朝她抛过来,吓得她凛,困意立刻消减大半。
这时恰好伺候宴席宫女上来斟茶,蹲个安道:“娘娘,外头有个小太监,自称是御药房苏拉,说来给娘娘传句话。”
颐行迟疑下,“御药房?”面回头看银朱眼,“你上外头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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