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相看两相厌,都觉得彼此不机灵,这天是聊不下去。所以
其实他不懂,享受就是捞过程,像钓鱼不为吃鱼样。
不过近处能捞确实不多,颐行转身朝桶内看眼,颇为成功地挺挺腰,“这还不算多呢,换以前身手,能满满捞上大桶。”
皇帝觉得她当真是个怪胎,看着挺好姑娘,不知怎会有那样奇怪爱好。这东西看着多恶心,将来长腿,简直是个四不像。皇帝好奇地问:“你捞这许多,究竟要干什?”
颐行骄矜地看他眼,“爆炒。等让小厨房做得,给您也匀碗。”
皇帝脸都绿,“你疯?”
分,朕晋你位,不是让你来捞蛤蟆!”
颐行翻翻眼,觉得他仗势欺人。无可奈何下放杆儿过来瞧,边瞧边问:“哪儿呐?”
皇帝手,是养尊处优手,有专门宫人呵护他肉皮儿,每回沐浴完,他护肤工序不比后宫嫔妃们少。颐行眯着眼找半天,终于在虎口处看见隐匿在表皮之下木刺,当即茫然看向他,“真扎着,要不您回去吧,找个宫女给您把刺挖出来就好啦。”
皇帝蹙眉看着她,“那朕要你有何用?”
颐行想想道:“您要,也不是为给您挖刺呀。”
颐行大笑,觉得他真有些傻。早前瞧他好好皇帝,往那儿站满身帝王气,让人不敢直视。如今处两天,其实还是以前那个尿墙根儿小小子儿,个头长高也没用,还是个缺心眼儿。
可皇帝看着她,却看出艳羡感觉。
她笑起来,真比阳春三月春光还要明媚,仿佛这深宫所有压抑在她身上都没有留下痕迹。她是员福将,胡天胡地地闯荡到现在,虽然受过皮肉苦,挨过板子,但她不自苦。这大概得益于小时候散养,天底下除吃不饱饭,没有任何事能够令她忧愁吧!
颐行开怀通,忽然发现他正不错眼珠瞧着自己,心下疑惑,下意识摸摸脸颊,她说:“您瞧做什?脸上沾着东西?”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难堪地别开脸道:“没什,朕瞧你有些缺心眼。”
皇帝说好啊,“那你明儿就回储秀宫去,继续当你答应吧。”
话才说完,她立刻就变副嘴脸,殷情地说:“刺在肉里,那多难受呀!您别着急,给您想法子挖出来,啊?”边说边朝含清斋喊话,“银朱!银朱!回去找根绣花针来。”
银朱起先没听明白,但怀恩提点句“绣花针”,她忙应声“”,很快便跑出花园。
颐行觉得皇帝负伤,就该好好歇歇,拽过小马扎来安顿他坐下,外面小雨虽稀疏得几乎停下,她还是打开把伞让皇帝自己撑着,说:“您别乱动,别叫刺跑。再捞会儿蛤蟆骨朵,您瞧。”
行家出马,果然身手得,皇帝看着面前桶里黑豆般小东西越来越多,有些惧怕,再和她说:“够多吧……行,别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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