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看,满满盒子樱桃,个个闪着丰润光,那橙红相间色泽,别提多招人爱。
“樱桃……”颐行盯着食盒喃喃,豁然站起身子,“皇上说这樱桃是独赏吧?储秀宫旁人都没有?”
含珍和银朱点头,不得不说,皇上好像知道很多事儿,比她们想象更多。
颐行咬着唇琢磨片刻,最后说:“皇上是以此警醒,别忘樱桃死啊。抛砖引玉给盒樱桃,让拿它当敲门砖,好好和懋嫔较量较量。”
说着盖上盖子,把食盒搬在手里,昂首挺胸道:“这就上前头去。”
心,“人家是嫔,您是答应,不说旁,她跟前当值宫女就有六人,这要是打起来,咱们恐怕不是人家对手。”
颐行摊摊手,“那你们还有什好计谋?她见天窝在寝宫里,看样子不等孩子落地绝不出门,跟前又有哼哈二将守着,除非给储秀宫放把火逼她出来,否则她不挪窝,谁也不能把她怎样。”
“要是直接面圣,上御前告发她呢?皇上是紫禁城最大主子,只要下道令,当面让夏太医诊脉,这事儿不就结吗。”银朱想得很简单,所有绕弯子都是脱裤子放屁。揭发不也是大功件吗,推倒懋嫔,老姑奶奶就名正言顺晋位,到时候封个嫔掌管储秀宫,然后再让皇上临幸,用不两年起码混个四妃之首,再加把子劲儿,说话就能取贵妃而代之,多好!
可是含珍却说不成,“宫里头立世不像外头,你拿不出确凿证据来,皇上和太后都不会搭理你。如今皇上子嗣单薄,这胎可是三年磨剑,太后寄予多大希望啊,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原本下令让太医诊脉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上头不会信主儿话,毕竟皇子生母得抬举着,不能让个答应位分诬告。再说就算主儿检举,懋嫔也当真为此获罪,个靠背后敲缸沿上位人,往后在宫里口碑也坏,将来还能指着下头人服气,号令六宫?”
银朱听得脑仁儿疼,“所以就得不经意地发现,误打误撞戳破懋嫔伎俩?”说着抚抚脑门子,“天爷,这也忒麻烦,看凭借咱们主儿莽撞,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含珍和银朱来不及劝她三思,她已经迈出门槛,走上通往正殿甬路。
银朱在她身后提心吊胆,“皇上是这个意思吗?”
颐行坚定地说是,“皇上
于是三个人继续围坐在八仙桌旁,继续纠结于这恼人算盘。
雨过天未晴,午后猗兰馆里倒有丝清凉,正百无聊赖时候,外面小太监来,在门外叫声“回事”。
银朱忙出去看,见小太监捧个食盒上前,说:“这是皇上赏赐,独给小主儿消闲。”
皇上赏赐,当然得谢恩,颐行忙和含珍起到门前,跪在槛前恭恭敬敬磕个头,“万岁爷隆恩浩荡,谢万岁爷赏。”
小太监将食盒交到颐行手上,垂袖打个千儿,复顺着小径往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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