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事从天而降,像个天大烙饼样,砸得颐行有点发懵。待回过神来,又觉得满福作法令人不解。
“您是御前人,万岁爷说过什话,您怎愿意告诉呢。”
“那自然是下注呀。”满福毫不讳言,“不瞒您说,咱们做太监,最爱琢磨主子心思,也爱在后宫娘娘里找最有出息那位倚仗。姑娘您是尚家人,虽说家里坏事儿,不像早前,但您家风水还在,保不定有翻身机会呢。这会儿和姑娘交交心,往后姑娘要是升发,也栽培栽培,就尽够。不过有说,姑娘您最该谢是夏太医,人家可为您,说得唾沫都快干,又说您如何好,又说您如何不易。依着常年在御前见识,万岁爷算是听进去,接下来姑娘只要瞧准机会使把劲儿,制造个和万岁爷偶遇,万岁爷上心,这事儿可就成。”
颐行还晕乎着,脑
御前人有话,那必定是要紧话,就算没空也得有空。
颐行忙道:“今儿尚仪局容们出来领月例银子,晚点儿回去也没什。”边说边移到个背人地方,“谙达有什示下,只管说吧,听着呐。”
满福讪讪笑笑,“可不敢称示下,姑娘太客气。找姑娘说话,是因着昨儿事,昨儿万岁爷请平安脉,还是夏太医伺候,当时就在边上站着呢,听得真真,夏太医和万岁爷提起您。您猜怎着,万岁爷果然想起您来,说‘就是万寿宴上,浇和妃身汤那个?’,您瞧,你算是在万岁爷跟前露脸啦。”
可这种露脸,听上去怎怪别扭呢。
颐行有点惭愧,并没有受皇上垂询欣喜,无措地摸摸耳上坠子说:“出洋相,全叫皇上看见,多丢人呐。”不过夏太医是真仗义,那天她托付,他居然这快就行动起来。
满福只管开解她,“这有什,怨还是怨和妃猫,和姑娘有什相干。不过您和夏太医交情,八成挺深吧?夏太医在皇上跟前不住地夸赞您,说尚家老姑奶奶人长得漂亮,心眼儿也好,还知进退懂分寸,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那手女红,绣花鸟鱼虫,个个像真样。”
颐行半张着嘴,听得发怔,“夏太医是这夸?”
满福说是啊,言罢理所当然地笑,“您是尚家出身,尚家那样门庭,出来小姐必定无可挑剔。万岁爷听,对姑娘也有些好奇,只是忌讳前头皇后事儿,不好轻易传召姑娘。不过万岁爷说句话,说姑娘这样人才,窝在尚仪局里埋没。”
颐行听得愣愣,半晌赧然道:“算什人才,是夏太医缪赞。不过皇上倒听夏太医举荐,真叫人意想不到。”
满福龇牙笑道:“这有什意想不到,不是和您说过吗,夏太医是万岁爷跟前红太医,万岁爷向最信得过他医术。夏太医为人审慎,也从来不爱议论后宫事,这回和万岁爷提起您,万岁爷觉得新鲜,自然也对姑娘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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