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说是,到这会儿才敢相信切都是真。
她进宫有两年,恩宠直稀松,在花团锦簇之中又是个不起眼,今儿忽然被点卯,实则有好些人恨妒参半。
善常在是最不知遮掩,她跺跺脚,脸上尽是不甘。晋位有两个月,皇上都没正眼瞧过她眼,她不明白,是自己家世不好,还是自己不够会打扮?不都说男人馋嘴猫似吗,天底
皇帝迟迟抬起目光,进晚膳时候向有两拨牌子,宗室王公奏事是红头牌,后宫妃嫔侍寝是绿头牌。这两种牌子统称膳牌,后者是皇帝极不乐意见,但这也是作为帝王必要受理政务。
当然皇帝有权叫“去”,怀恩本以为今天又是如此,却不想皇帝懒懒调过视线,居然很赏脸地在银盘上扫视圈。
徐飒顿时来精神,腰背挺得更直,把牌子送到皇帝眼睛底下。
皇帝抬起手,那纤长洁白手指从面又面写着位分名号木牌上经过,最后停在贵人牌子上。
拈起来,再将牌子扣回去,他御膳还没吃完,翻完牌子,继续慢条斯理进他樱桃糕。
徐飒咽口唾沫,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榴鼓胀大胸脯子,说:“妹妹,您是十月里果子,熟透啦。”
石榴半遮半掩笑笑,“那盘儿上……”
“必定显眼处。”徐飒赌咒发誓说,“妹妹您这瞧得起,不嫌是个缺嘴茶壶……还有什说,肝脑涂地都为您呀。”
石榴满意,那欲说还休笑,别提多招人喜欢。商量定,便不再逗留,步三回头地走。
徐飒痴痴看着她背影,有滋有味地摸着下巴颏,摸多,仿佛那地方能生出胡髭来。
徐飒呵呵腰,顶着银盘却行退出来,出门就遇见明海打听,“今儿翻没有?”
徐飒点点头,“贵人。”说完将银盘交给徒弟,快步上后头围房去,站在门前扫袖打个千儿,“储秀宫贵人,侍寝。”
贵人愣,从人堆儿里站起来,似乎不大相信,看看身边宫女。
宫女喜形于色,握住贵人手蹲安,“主儿大喜。”
至于旁没被翻中嫔妃们,则是脸失落模样,还是裕贵妃最有大将之风,笑着冲贵人点点头,只说:“好好伺候皇上。”
他徒弟眼看师傅这样,心里也知道个大概,在那面银盘里寻找善常在绿头牌,找见,指指道:“师傅,这儿呐。”
原以为他会把牌子挑出来,谁知徐飒手指头拐个弯儿,把和妃牌子掂在手里,搁在风水最旺那块地方。
小徒弟不明白,问为什呀,徐飒剔剔牙花儿,“女人再好,能有现银子好?拿双鞋垫子贿赂,不开眼,且排在后头吧。”说着搬起银盘顶在脑门上,迈着碎步,路往东暖阁去。
屋里才掌灯,天光还有残余,皇帝坐在南炕上,半边身子披挂着斜阳。
怀恩在旁伺候进膳,见徐飒顶着牌子进来,轻声道:“主子爷,膳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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