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解铃还须系铃人,哪里栽倒,哪里爬起来。因此看回来,是他现在目标。不管用什办法,让自己捞回点本,你看过,至少也看你,就不觉得那亏得慌。
颐行这厢呢,哪里知道夏太医此时盘算。她还心觉得他人品很好,对待皇帝也好,小宫女也好,都视同仁。
于是她也没什可扭捏,背过身去解开领上纽子,层绿绸层里衣,最后剥出那嫩笋芽般肩头,往前递递说:“您给瞧瞧吧,究竟伤着心肝脾肺肾没有。”
有点儿晃眼睛,这是夏太医看后第想法。本来咬着槽牙较劲,当她真脱下衣裳让他过目时,好像又变成另种感慨。
……当年黄毛丫头长大,长出女人身条。不过十六岁确实还稚嫩,这圆圆小小肩头,还不及他握……
候。正好趁着得闲,块儿瞧,免得下回你万发作,又来御药房找,省你南北奔走扑空工夫,这样不好吗?”
啊,夏太医真是个心思缜密人,就是对给她看伤,莫名显出种执念来。
见颐行还在犹豫,他有些不悦,“姑娘难道忌讳在太医跟前露肉皮儿?这怕什,太医眼里无男女,再说……”而拿眼神示意床上趴着银朱,意思是你那小姐妹如此隐晦部位都瞧,你倒在这里惺惺作态起来。
颐行摸摸后脑勺,又抿抿头发,相当不自在,“伤在背上……”
这回连银朱都听不下去,艰难地昂昂脑袋说:“姑爸,没事儿,就露个肩头子,总比强……”说到底又丧气起来,把脸杵进枕头里。
他忽然有点羞愧,并没有大仇得报后快活,反倒觉得有点良心不安,不该和个孩子认真计较。
“看着……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击打之后有瘀血,不碍,修养两天就好。”他视线很快调开,调到药箱上,过去胡乱通翻找,找出舒经活络药油递过去,“请人帮忙,早晚揉搓进皮
夏太医副“看吧,识时务都这说”表情,也不再多言,就这掖着手,站在她而前低头乜着她。
看回来!心里个声音在叫嚣,多年前吃亏,不能就这黑不提白不提。
这尚颐行有多可恶,当年她那张笑脸,到现在都时时在他眼前浮现,这是他儿时最惊恐回忆,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是被她吓醒。
犹记得当初,他是先帝最得意儿子,文韬武略百样齐全,结果,就是这稀奇古怪毛丫头,破坏他无暇名声,让所有人知道太子爷有随地撒尿坏毛病。为这事儿,他苦闷地在屋子里关三天,没有人知道,当他再次鼓起勇气踏出房门时,那些看他眼神有多复杂,他是顶着多大压力,才假装这件事从未发生。
后来娶她侄女,个知道他底细人,以至于皇后每次看他,他都觉得她在憋着笑,这是帝后不睦导火索,切根源全在这老姑奶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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