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见他推辞,自己也不好揪着不放,不由灰心地叹口气。大概牵扯上背上伤,忍不住咳嗽两声。
夏太医有松动,“这个时节咳嗽,有旧疾?”
颐行拧过胳膊摸摸肩头,说不是,“昨儿挨下子,已经不怎疼。”
大概是因为几次打交道,多少有点交情吧,夏太医终于改主意,说不成,“内伤瘀结,不得发散,闹不好会留下病根。今儿上半晌差事办完,走吧,替你瞧瞧伤。”
以他现在冒充太医这事儿,分明是很有意义。
夏太医走过去,相隔三丈远就叫声姑娘,“听说你找?”
颐行看见他,立刻笑得花儿样,说:“夏太医,可算大白天见着您啦。听说您还是皇上御医呐,乖乖,真不得,实在让肃然起敬。”
夏太医听惯她虚头巴脑奉承,不过相较于小时候,这语气还是透着几分真诚。他也知道她所为何事,但显得太过神机妙算,就不免异于常人,便道:“姑娘大白天找,想是有什要紧事儿吧?手上伤都好吗?”
颐行说都好,抬起手背让他瞧,“点儿疤痕也没留下,多谢您啦。只不过今儿来找您,是另有桩事儿求您,就是……”她绞绞手指头,“小姐妹,昨儿蒙冤挨打,如今伤得很重,您不说您是女科圣手吗,想求您过去瞧瞧,给开几副药,让她少受点罪。”
夏太医因她那句女科圣手半天没回过神来,好会儿才道:“你还真当是看女科?”
颐行愣,“不是吗?”转念想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纠缠,便道,“不是女科,全科也成啊。她伤得太重,下不来床,趴在那儿直哼哼。您心善,好歹帮着瞧瞧,这宫里不认得别人,就认识您啦。”
这话倒可以,让夏太医略微感觉有点儿受用,不过他实在不愿意去看这种伤,斟酌下道:“这儿且忙着,跌打损伤瞧不瞧无外乎那样,上点药就成。”
颐行说不成,“银朱脸色发青,眼珠子里还充血。看她伤势,屁股像化冻梨,皮还在,底下汪着水,恐怕有伤毒啊。”
这是什形容,夏太医觉得都快闻着味儿,“就是肿胀,躺两天,慢慢会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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