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忽然“砰”地声,他坦门被推开,外面闯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精奇嬷嬷,叉腰子站在门前,两只眼睛狠狠在她们脸上转圈,说:“哪个是焦银朱?们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拿人,别愣着,跟们走趟吧。”
心不死,四处物色宫女做对食。琴姑姑八成是叫薛太监看上,这才死乞白赖把人留下。
不过瞧琴姑姑驴脸子呱哒,应当是瞧不上薛太监,但后面事儿不由她们过问,行人便照常回尚仪局。
回来后也不早,却还没到吃饭点儿,做宫女实则不像在家似,有时候忙过头,错过顿就得饿肚子。
颐行难得空闲,坐在南窗底下纳鞋底,拽出针来,肚子就跟着叫唤下。
她叹口气,转头看外面天,天顶上云层流动,这个像酱牛肉,那个像酱肘子……说实话,她开始后悔昨儿夜里那正派,坚决拥护宫规。自己没钱,家里有钱啊,让夏太医找她额涅多好,两斤酱肉罢,真花不几两银子。
好容易延捱到吃饭时候,今儿吃冬瓜盅、拌菠菜、溜腐皮,再加份糖醋面筋……那面筋看卖相,真像酱肉!颐行抬起筷子,忽然想起夏太医让她吃得清淡些,没办法,筷子拐个弯儿,夹起根菠菜,怏怏填进嘴里。
等用过晚饭,宫门差不多就该下钥,这时候尚仪局没什差事,该回他坦就回他坦,反正还有姑姑们私人活计等着她们去干。
宫里近来兴起鞋帮子上绣蓝白小碎花势头,琴姑姑又是第爱美人,颐行只好点着油灯,在摇晃灯影下,舞动她那不甚精湛绣花技艺。
银朱从果品盒子里拈个蜜饯,边吃边道:“要是您,非得留根绣花针在鞋底上不可,叫她臭美。”
颐行抻着她绣活儿打量,有点同情琴姑姑不易,“绣得那难看她还穿,她是天底下头个赏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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