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弄得身狼狈,嘴里委屈起来,“原说这样大宴,不能带猫,可永贵人非不听。瞧瞧,浇身,要不是忌讳今天是好日子,可要闹上闹。”
皇帝寿宴,就这被搅局,太后自是气不打处来,恨道:“尚仪局是怎调理人,烫死也不能丢手规矩,竟是从来没学过!”
牵扯广,吴尚仪慌忙出来跪下磕头,叠声说:“是奴才管教不力,奴才死罪、奴才死罪……”
裕贵妃走过去查看,见颐行伏地叩首,袖口上有血氤氲出来,蹙眉道:“这猫儿真真不通人性得很,日日给它饭吃,撒起野来六亲不认。”指桑骂槐全在这机锋里。
和妃是没想到,原本只想给裕贵妃难堪,谁知最后竟坑自己,自然恼火。
让裕贵妃关照尚家老姑奶奶吗,这大庭广众下要是出差池,是老姑奶奶不是,还是裕贵妃看顾不力呀?
和妃盯住永贵人腿上猫。
这猫自小就在景仁宫养着,她最知道它机簧在哪里。窝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她手上指甲套,只要见她伸过去,必定踩尾巴似炸起毛。
和妃心里有成算,脸上笑得和颜悦色,眼梢留意着老姑奶奶,见她热菜上得稳,倒也很佩服她这程子所受调理――
个金窝里养出来娇娇儿,如今竟能有模有样当差。
因为皇帝在场缘故,不能直剌剌针对颐行,便向吴尚仪呵斥:“你是吃干饭,尚仪局里没人,派出个这不稳当。大喜日子里见血,看你怎和贵妃娘娘交代!”把球踢,又踢回贵妃跟前。
女人们作法,无外乎这样,嗡嗡闹得脑仁儿疼。
皇帝将视线调向跪地老姑奶奶,她跪在膳桌和膳桌之间夹角,那片空地上正能看见她手背上伤。皇帝唇角微微捺,转头对裕贵妃道:“猫狗养着助兴还犹可,伤人不能留,明儿都处置吧。朕乏,后头事交贵妃料理。”说完便不再逗留,起身往殿外去。
这场汤洒猫闹事儿,到最后也分辨不出是打哪儿起头,猫跑,时抓不着,人却在跟前等着发落。
太后因皇帝下令让裕贵妃料理,不
只是这点子改观,不足以支撑和妃改变主意,瞧准她搬来品拌虾腰,便悄悄去抚永贵人藏在桌下猫。这下子猫受惊,直蹦起来,加上永贵人慌忙抛手,那猫跳到桌上冲撞过去,只听噼里啪啦通乱响,菜打翻,和妃声尖叫下,身上遭菜汁泼洒,从肩头浇下去,淋漓挂满胸。
时间众人都傻眼,颐行脑子里发懵,扑通声跪下来,心道完,老天爷和她过不去,打定主意要收拾她。
永贵人也惶惶然,听见太后厉声呵斥哪里来猫,下子就唬得哭起来,嗫嚅得语不成调,”奴才……奴才……“
懋嫔见牵唇笑,操着不高不矮声调说:“这不正是和妃娘娘宫里猫吗。”
看看,兔儿爷崴泥,这畜牲连主子都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