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不知内情人,对这个闷声不响却有家底儿孩子刮目相看,只有颐行和银朱知道是怎回事。
樱桃很心虚,匆匆忙忙归置自己包袱,银朱抱着胸靠在门前,阴阳怪气说:“瞧好收拾,别漏,也别多拿。”
樱桃手上顿顿,似乎是鼓足勇气,才扭过头来冲她们笑笑,“姑爸,银朱姐姐,往后大伙儿都会分入东西六宫,先走步,过不多少时候咱们定能再见。”
颐行麻木地点点头,“这话也对,早晚都会分出去,又何必急在时。”
这位老姑奶奶说话,总是留着三分情面,从来都怕捅伤别人肺管子,但在心虚人听来,无异于个大耳帖子。
个出身不怎样,又无依无靠十三岁孩子,想在教习处头轮选拔中脱颖而出,几乎是不可能。
也许谁也不知道她给阎嬷嬷什好处,但她对阎嬷嬷行贿,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
银朱义愤填膺,“真没想到,会咬人狗不叫,疑心他坦里所有人,竟从没疑心过她。”
谁会想到这孩子会用那样心思,她们是真心实意像带妹妹似带着她,结果她反咬口,把颐行老底都掏空。
真应那句好心没好报话,颐行头失望,头又觉得古怪,自己明明把银票藏得好好,怎会被她找见。
樱桃红脸,“出去……想法子给您二位铺路。”
银朱说别,“听说储秀宫懋嫔娘娘不好伺候,你且仔细你自己吧!咱们这里不用你操心,你既然去,就当从来不认得咱们,往后见也不必打招呼。”
樱桃眼圈红,人也有些唯唯诺诺。
边上凑热闹人嗤笑,“人家捡高枝儿,出息大。将来当姑姑,当掌事,和你们攀搭,没自贬身价儿。”
樱桃抹着眼泪,终是挎上包袱走,和她块儿上储秀宫当差,还有隔壁他坦蓝苕。
银朱背靠着墙,叹口气,“您怎知道营房丫头是怎长大,像她那种不得重视孩子,擎小就养成处处留心本事。想是上回咱们说起教习处给各宫主儿选人时候,她就记在心上。人想攀高枝儿,该当,可也得讲道义。咱们那信得过她,最后她就这报答咱们,细想想,怄得肠子都快断。”
颐行也叹气,“别没什,就是懊恼她不懂行市,到底被人给坑。”
二百两银票,她也没处把票子兑换开,这要是送到阎嬷嬷手里,可不有去无回吗,总不见得阎嬷嬷再找她百五十两吧!二百两换个嫔妃宫里当差机会,着实是亏大发呀,有这份钱,拿来和贵妃跟前掌事宫女打好交道,人家在裕贵妃面前美言几句,答应位分都赶得上。
唉,满砸!越想越糟心,实在心疼。伤心不光是蒙受损失,更是没有物尽其用憋屈,颐行气得饭都没吃,只管埋怨樱桃糟蹋她钱。
人被选出去,换他坦之前,得回来收拾自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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