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他这个年纪,跟年轻人玩儿不起,这样对谁都好,对谁都好。
放下电话之后,尽管头晕脑胀,困倦不已,却再也无法阖眼。
等待开标过程是漫长而又焦虑,但是他们除等待结果,已经不能做什。投标时家企业自动退出角逐,实际上只剩下三家,估计除他们和原立江另外家,只能在利润空间上做接近底线让步,否则是没有办法和他们竞争。
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有天,顾青裴接到吴景兰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熟悉声音,顾青裴觉得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其实细算下来,不过才过半个多月。
顾青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挂电话,他不知道自己想听什。
“回家,刚从天津回来,项目启动,定会赢利,有把握。忙完马上回来,你在哪儿呢?”
“你说句话,你到底在哪里?回家吧,在家等你。”原炀反复强调着“家”这个字,口气越来越急。
顾青裴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不住那里。”
次能夺标,也能为自己出口恶气。因为他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最后那个助理,他们还是找到,不过不是通过那个看就口风不严唯钱是从高中同学,而是通过更稳妥关系。那助理年纪不大,行事却很是谨慎小心,只是再谨慎人,也受不住巨大利益诱惑,他选择性地透漏部分标底,顾青裴有把握把自己投标文件做得天衣无缝。
他相信原立江也不会闲着。
俩家公司基本上条件相当,无论是人脉关系还是投资实力上,都在伯仲之间,这时候拼关系拼财力已经无法决出输赢,只能看谁投标文件更对领导心思。
顾青裴连续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他为给自己挣回口气,拼命努力。
他颇为意外,他和吴景兰接触并不都。
吴景兰声音很沉,但语气还算客气,“顾总,近来可好。”
顾青裴想到这是原炀面前,觉得面颊有些发烫,他低声说:“还好,吴总呢?”
“养二十多年儿子现在不肯回家,不肯透露行踪,不肯和自己父亲说句话,你说好不
电话那头也陷入沉默。
顾青裴慢慢坐起来,他捂着胸口,呼吸困难,但他还是坚持说着,“原炀,你如果早生几年就好。不过,没什如果,以后不要再联系。”
原炀沉重呼吸声传进顾青裴耳朵里,让他鼓膜生痛。
原炀哑声道:“无论做什都没用吗,整天东奔西跑都是为谁,顾青裴,你不能让为你彻底变个样儿,又不要。”
顾青裴握紧拳头,默默挂断手机。
投标文件报上去之后,顾青裴大睡场,睡得昏天暗地,最后是被电话声吵醒。
他眼睛干涩得睁不开,也没看来电就接电话,“喂?”
电话那头好半天才说:“你在哪里。”
顾青裴猛地睁开眼睛。
是原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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