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抱住脑袋,心烦意乱。
并不难相处,原炀就是像个小孩儿,总是会提出各种无理取闹要求,并不定是顺着他他才会高兴,而是应该循循善诱,想办法转移他注意力,这方面不能满足他,但只要其他方面对他好点,他锋利棱角就会收起来。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把跟原炀相处模式摸得这透。他能保证自己享受原炀勤快服务,还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心烦。其实和原炀相处每天,都还是……都还是舒适占大多数。
可他说不出口。
想到彭放说那些话,几乎把他自尊踩在脚底下。他可以在原炀面前假装全然不在乎,不过是为个面子,可他怎骗得自己呢。
那种被个半大小子肆意玩弄羞耻感,怎都消解不。
所以他说不出口,他只想用最刻薄锐利话讽刺原炀,以缓解他心里羞耻。
于是俩人都没讨着好。
顾青裴轻轻用后脑勺撞着墙,期望自己能清醒几分。
他从小就聪明,三十多年来,他是被人夸着长大,他也直觉得自己智商优越于人。可唯独在原炀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处理得太差劲。
怎碰上原炀,他智商情商都被拉低,他处事原则都统统抛到脑后,他镇定冷静都悄然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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