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小昕不见
“会不会……出事?”她不安地问。
林父早就憋肚子火气,站到门前,沉声道:“你让开。”
林母往旁边站,他抬起脚,用力踹。
“砰——”
房门瞬间被踹开。
“小昕,起床吗?”
她温柔地叫唤。
林父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招待大早便过来接人黄先生。
见妻子敲数声,房间里儿子毫无反应,他当即拉下脸。
“平时六点钟就起床,今天是他生日,怎七点还不醒?”
戴上卫衣连帽,手掌撑,跳上窗台,深吸口气,纵身跃,毫不犹豫地跳下十七楼。
重力作用下,身体极速坠落,少年面不改色,在空中翻数个跟斗,调整姿势,双腿伸,脚底触到墙壁,多功能运动鞋稳稳地吸住墙面,刹那间,停止下坠。
精神力灌注在双腿上,林昕操控运动鞋,如履平地在楼房墙体上横着往下奔跑,十秒不到,赶在楼房警鸣器响起前,安全着陆。
站在幽暗小巷里,他抬头望高楼。
该庆幸家里不富裕,只住得起这样临街公寓楼吗?
“滴滴——滴滴——”
凌晨十二点整,识别器准时地响起提示音。
林昕摘下感应头盔,缓缓地睁开眼睛。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
从椅子上起身,伸展僵硬四肢,等身体血液通畅,他慢慢地环视住十几年房间。
林母迫不及待地进入,往床铺看去,惊讶地愣在原地。
被子叠得像方块,床单平整,根本不像有人睡过样子。
“小……小昕?”她颤抖地呼叫。
林父眼神犀利地扫视,看到空荡荡房间,转身往浴室走去。
毫无意外,整洁浴室,并无少年影子。
有客人在,林母朝林父使眼色,给儿子找理由:“可能知道今天要去宇宙旅游,昨晚太兴奋睡得迟。”
“不急。”黄先生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今天有是时间,“货船”下午才到港口。
林母继续敲门:“小昕,小昕,起床。”
随着催促地叫喊,敲门声越来越响。
当林母手都拍疼时,终于感到不对劲。
兜帽下脸,半藏在阴影里。
看完最后眼,林昕拉紧帽子,避开路上监视器,无反顾地走出小巷。
*
清晨阳光透过敞开窗户,照亮寂静空荡房间。
林母精神抖擞地起床,穿上最靓丽连衣裙,梳着优雅贵妇发髻,敲响儿子房门。
桌上光脑、书架上整齐书籍、墙上酷炫机甲海报、柜子里比赛奖杯和奖状、叠得整整齐齐床铺、角落里被踢得有些磨损足球,以及挂在架子上书包和军装校服……
抿抿唇,林昕垂眼,睫毛轻颤,柔和灯光下,戴在右耳垂上空间耳环璀璨。
十分钟后,他站在窗户前,释放精神力,确认另个房间父母睡得深沉。
“再见……妈妈……爸爸……”
他无声地告别,决绝地推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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