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承笑道:“你今天怎总是看衣服?”
温染趴在他杯子上喝酒:“好看。”
温染不知怎想起今天晚上顾贤承和别人过夜。
对方大概是个很有风情男人。
温染心口又慢慢凉下去。
萧橘和萧叔叔家里是世交,且两人能够玩到起去;萧叔叔还有亲侄子,以血缘维系那种;除此之外,还有新欢旧爱。
只有自己与他毫无关系。
他喝不来度数太高酒,啤酒已经是温染能喝最大限度。
顾贤承静静看着他。
温染这样表现得乖乖,反而让人有种揉捏想法。
顾贤承捏住温染后颈软肉,喂他小口:“只喝点没有关系。”
温染眼睛眨眨。
他发现这套衣服不是顾贤承下午出门时穿那套。
顾贤承衣柜里应该放某种香薰,和他用香水味道致,冷淡凛冽气息,如果他穿着家里衣服出门,衣服上会带着很淡男香。
哪怕味道若有若无,温染依旧可以嗅到。
今天这套衣服完全没有那种味道。
领口处有标,某个奢侈品牌。而他平时穿衣服都不会出现这些。
听到开门声音,温染就跑到门口。
“萧叔叔。”
温染抬起头,双眼睛亮晶晶:“等您好久。”
因为两人身高缘故,顾贤承看温染时候会低头。
温染眼睛弯弯,其实他眼睛弯起来时候更甜,就像月牙般,甜得仿佛盛蜂蜜。
明明很感激对方,但在开学之后,又要变成陌路。
对温染而言,有些人之间注定是平行线,永远没有相遇机会,只能远远观望着对方。
但最难过并非平行线,因为两根线之间永远保持着同样距离。
最难过大概是相交线,只在个点相聚,再之后便渐行渐远,时间越长,距离越远,直到看不到彼此。
就像此时他和顾贤承。
这是顾贤承杯子,顾贤承好像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别人使用他东西。
但自己好像是个例外。
这个发现让温染心口蓦然变得很软很软。
抬眸瞬间,却看到顾贤承身上这件陌生咖灰色衬衫。
衣物上除淡淡酒精味道,再无更多气息。
温染有些发呆:原来已经是事后。
顾贤承把领带松开:“让人去其它地方买,晚点送来。”
温染“嗯”声,像只小尾巴样跟在顾贤承身后,顾贤承去吧台倒酒,他也跟着过去。
顾贤承在酒里加冰,看着温染好奇探头:“你也要喝点?”
温染犹豫:“还是不吧,萧叔叔,酒量不好,会喝醉。”
睁大时候则显圆润,仿佛在好奇什事情,有种天真无辜感。
顾贤承把西装外套给温染:“附近那家店,你喜欢口味卖光。”
温染这个时候才发现顾贤承双手空空。
“没关系,冰箱里有牛奶,睡觉之前喝点牛奶。”
温染很自觉把顾贤承衣服挂在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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