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反正当时
也打回去。”
他扯扯唇，正好她这时也开口。
“那天——”
“那天
事儿——”
温衍主动住口，抬抬手，示意她先说。
讨厌他这样高高在上模样，仿佛阶层上位者对下位者鼓掌之中戏弄，好似他青睐对她而言是
种恩赐，仿佛他只要对她有感觉，她就必须要接受，否则就是不识好歹。
明明控制不住先说喜欢是他，凭什
她就要妥协？
就在盛柠在脑子里疯狂给温衍扎小人时候，男人毫无预兆地说：“对不起。”
盛柠瞬间愣住，空气静默。
他语气沉静，嗓音听上去真切而正经。
他淡淡道：“嗯。”
就在盛柠以为这场会面即将这样不尴不尬地结束，他又开口。
“找完她你来趟办公室。”
此时盛柠内心——
救命啊上礼拜才跟她说过那种话还被她狠狠拒绝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尴尬吗？
近常常往导师办公室跑。
“你那边实习差不多就收个尾吧。”导师说，“回学校专心弄毕业事儿，不然再过俩月各种琐事加起来，你忙都忙不过来。”
她实习报告已经盖好章也交到教务处去，老师那边也给她通过。
盛柠心想，实习确实也差不多该结束。
因为丽姐直有给她活儿干，再加上她也没跟丽姐说确切结束时间，时薪工资还是照算，于是就这耽误下来。
“口气重点。”盛柠不自在地说，“但意思还是那意思，希望你理解。”
还是拒绝，只是不再是那样言辞凿凿厉声拒绝，而是态度柔和拒绝。
温衍垂眼，掩下眸中瞬间闪过受伤，他开口道：“不用反思自己，你确实有拒绝权利。”
“上星期是失态，没控制好自己行为，冒犯你，抱歉。”
盛柠跟很多人样有个怪毛病，那就是当别人对她强硬时候，她比谁都凶，可旦别人态度突然软化下来，她又会该死地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强硬。
简而言之就是吃软不吃硬。
看着他放低姿态，盛柠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上星期那下狠手巴掌是不是太过分。
温衍心思如今昭然若揭，把所有话都摊开跟她说，她自然也没法再骗自己，唯有拼命稳住自己心跳。
但凡有点羞耻心都应该躲着她走吧？为什还要找她去办公室说话？
还是说资本家脸皮天生就比较厚？
然而内心再丰富，也只化成嘴边句怂怂：“哦。”
没多久，盛柠站在办公室里，他对面。
她没有先说话，因为心里还有怨言。
于是她在周四那天去趟公司，本来是去找丽姐，结果上楼就正巧撞见迎面从办公室走出来老总。
温衍几天没见她，这会儿突然见着，明显也是没有心理准备。
相当尴尬次会面。
老总有沉默资格，但社畜没有。
“温总。”盛柠只能先打招呼，“来找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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