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好
也在沪市。”盛柠犹豫半天，鼓起勇气说，“要不去给您拜年吧？”
那边沉默很久，久到盛柠以为他已经挂断
电话。
“把地址发给你。”温衍说，“但你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过来。”
然后就挂掉电话。
她又突然觉得自己不那
可怜，因为资本家也跟她
样可怜。
盛柠呆呆坐在等站口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直到穿着绿色荧光服
执勤交警发现这个姑娘在寒夜里坐好久都没离开，上前询问她怎回事。
盛柠穿得厚，只露张被冻得通红脸，双杏眼里蓄满眼泪，交警把她当成迷路高中生小姑娘，问她父母电话是多少，说要送她回家。
她顿时有些尴尬，给交警看身份证，证实自己已经成年，交警才放下心来。
交警哭笑不得地说：“成年也不能大晚上在外头乱逛啊，大年三十这重要日子，快回家看春晚吧啊。”
温衍嗯声：“辛苦。”
“没事儿。”陈助理语气温和，“温总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于是在大年三十这天，他个人坐在酒店套房里，不知这个日子对自己来说究竟意义在哪儿-
老张：「可怜温总」
话给陈助理。
“帮订从杭城回燕城机票，尽快。”
陈助理明显是愣，语气为难道：“那个，您也知道，现在是过年期间，机票实在太紧张。”
温衍当然知道，重重摁着眉心，缓语气问：“那有什办法能够尽快回燕城？”
这地方他天都不想再多待。
没过多久，盛柠手机上收到温衍发来消息。
她看着这串地址，想很久，还是决定去。
叫辆车往酒店驶去，直在路
盛柠抓抓头发，语气嗫喏地告别交警。
她实在没办法，重重往外吐口白气，从通讯录里找到温衍电话，给他打过去。
那边接起，是带着几分疲倦男人声音。
“有事儿吗？”
盛柠干巴巴地问：“听陈助理说，您现在在沪市？”
老张：「突然就不羡慕温总，赚再多钱又怎样，还不是孤家寡人？」
老张：「不像，老婆孩子热炕头，还能陪丈母娘打牌输钱，简直不要太幸福」
其他人说要截图去跟温总告状，老张立刻撤回消息，然后又是串复制粘贴哈哈。
盛柠从聊天记录中抓取到关键信息。
温衍也在沪市？也是个人过年吗？
“您稍等，给航空公司打个电话问下，待会儿给您回复。”
“好。”
过不久，陈助理效率极快地给温衍回电话。
“经济舱没替您考虑，初四这天有趟沪市到燕城航班，是头等舱。这样，您坐最近趟高铁去沪市，现在帮您订好酒店和回燕城机票，您先在沪市休息几天，然后再回燕城，这样可以吗？”
陈助理心思玲珑，知道温总是不想留在母亲娘家过年，所以安排温总先去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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