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十字路口,恰好碰上红灯停车,温衍得空拿出手机。
盛柠感觉到兜里手机在震,但她这会儿没心情看手机,所以没理他,继续哭自己。
温衍见她没反应,开口:“看看手机。”
盛柠置若罔闻,他叹口气,又说:“别哭,给你转账,要不要?”
她愣下,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发现刚刚手机震动声是温衍给她转账消息。
盛柠被他这样说,鼻子又不自觉酸起来,这回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莫名其妙委屈和因为时糊涂而产生悔恨。
她承认,自己确实为钱肯干很多事,但绝对不像他说那样来者不拒。
其实就是时被气糊涂,盛柠心里很清楚温衍为人,刚刚在包厢里,两个人鼻尖都已经碰上,但凡换成其他别有所图男人,被占便宜就是她。
他在戏弄她同时,竟然还能克制住自己。
那秒盛柠脑子里没别东西,只想着送上门赚钱机会,不要白不要,然后再狠狠给他个教训,真占他便宜,让他知道兔子急也会咬人。
温衍好半晌没说话,最后重重地对她叹口气:“……你真是。”
然后他没再说什,重新发动车子。
盛柠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拽着安全带扯来扯去。
她这会儿不吵着要下车,安静得很,温衍时不时朝她撇过去眼,只看她刻意离自己很远,座位只坐小半,身子几乎都贴在车门上。
他不满地皱皱眉。
就走不动道,你还跟提钱,这能怪吗?”
还好车上只有温衍,不然她这种无耻话,如果性转下,被其他任何个人听去都得唾弃痛骂她。
温衍扯扯唇,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所以只要有人给你钱,甭管男女,你都能下得去嘴?”
盛柠没好气地说:“不定,挑人。”
冲动是魔鬼,但凡在当时稍微冷静点,就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她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哭闹,而是默默地掉眼泪。
眼泪流到下巴那儿有些痒,她才伸手擦掉。
温衍啧声:“又哭什。”
盛柠倔强地说:“哭也不行吗?又没吵到你,你为什意见那多?”
“车门上粘胶水是吗?”
盛柠没回答,也没任何动作,依旧是贴着车门,把车门当老公靠着。
温衍嘴角扯扯,冷冷说:“对,跟待块儿会死,挨近也会死。”
“不是那意思。”盛柠闷闷地解释道,“就是觉得太尴尬,受不。”
温衍讥讽道:“咬人时候没看出来你受不。”
温衍冷呵声:“怎挑?”
“你说呢?”盛柠被他问得很烦,愤愤说,“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才不会赚你这种钱。”
温衍被她下意识惊人发言噎住,时间哑口,错愕地盯着她看。
盛柠也被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真心话吓到。
她知道自己没什原则,但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没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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