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从嘴里吐出来个状似石头灰褐色东西,仔细看后,发现那是舍利子。
应是玉无瑕死后,身上留下来舍利子。
司澜和昊微相互对视眼,尔后司澜双手合在胸前,恭敬道:“迦恒佛祖,此次破解五芒九霄阵还靠您功劳。如今玉无瑕既以死去,这颗舍利子,们不必再处理,便交由佛祖您来保管。”
老虎点点头,衔起舍利子走。
昊微望着老虎消失地方,道:“那颗舍利子不消几年便能重新修出人形,这世,他们师徒俩能起结伴修行,想来不会再像这世这般惨烈。”
司澜望着森林密处,喃喃道:“玉无瑕这是以命换命……重塑迦恒佛祖肉身吗?”
“嗯,玉无瑕堕入妖道后,应当会些邪术。”
司澜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
这对师徒之间纠葛几千年,你欠,欠你,你爱,怨你,到最后就连死也是这样,为你死,你为生。
这般下去,怎可能尘归尘,土归土。
白骨和血肉,用被鲜血染成暗红色袈裟兜着,张脸此刻毫无血色,惨白如纸,他半垂着头,黑睫遮掩住瞳仁,不辨神色。
步步走着,不知道要去何处。
司澜伸出手,似乎想要和他说什,又被昊微拦下来,昊微朝他摇摇头,他便什也没有说,只看着玉无瑕走进密林中。
下瞬,天际忽然间传来钟鼓声,似是从三十三重天传来,钟声穿破云层,越过群山,使得六界万千生灵嘶吼鸣叫。
“这丧钟声是……为谁鸣?”
司澜若有所思道:“那是不是该提醒下迦恒佛祖,往后再修行千万不能修佛道。”不然他和玉无瑕又没法在起。
昊微嘴角抽抽,似是有几分无奈:“不必,先前林间散发出来金光是迦恒佛祖散自己身佛气,那些林中鸟儿追着金光转,便是为吞噬佛气。”
迦恒佛祖大可不必散掉佛气,但还是选择这样做,恐怕也是为
森林伸出迸发出道道金色佛光,惊得山鸟阵阵起飞,但奇怪是这些鸟儿绕着金光飞动,不肯离去。偶有野兽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低低嘶吼,似是老虎声音。
林间金光散去后,只身形消瘦,夹杂着黑色斑纹黄毛老虎缓缓从密林深处走出来。
这只老虎……
司澜张张唇,迎上那只老虎眸子,记忆仿佛刹那间被带回到幻相里,想起来他于林中初见老虎时情形。
迦恒佛祖当年是以老虎立地成佛,老虎便是他本体,如今他削肉剔骨,身死道消,虽是被玉无瑕以命换命救活,但修为近乎折损八成,以致于只能化作老虎模样。
“玉无瑕。”
即使玉无瑕早已堕入妖道,但在他去世时,三十三重天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鼎钟声依然为他响起。
他飞升时,鼎钟声迎他入三十三重天。
他去世时,鼎钟声送他走入六道轮回。
这般待遇,怕是连善逝佛祖都享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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