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迦抬眼看向司澜,神情悲痛,“那现在该怎做才能救桃渊?”
“找到他心中所念之结。”司澜顿顿继续道,“所以还需裴将军您仔细想想这首曲子里,到底有什是尊夫人所执念。”
裴迦闻声唇角忽然勾下,似是在自嘲,“好,容好好想想。”裴迦说完话,抱起桃渊,步步朝湖心殿走去。
仆人们各回各房间,司澜等人也回厢房。
经这闹大家都有些疲惫,只是受这大甬之咒影响,困顿却又睡不着,身体无比难受。
“试问乐怜牝牡分,怜怒娇嗔好郎君。裴郎聃红遑遑逃,怜舞婆娑痴痴笑。班主斥怜窃玉觽,裴郎怒证怜青白,怜心如水春情动,裴郎低眉亦申白……”
桃渊那抹执念直在唱着曲,重复那几句辞,自始至终没有对玉雕勾阑上裴迦有任何反应;
怎会这样?
明明他裴郎,已经在那儿等他,可为什他无动于衷?
裴迦从墙阑下来,红着眼,唇瓣微微哆嗦,目光瞬不瞬盯着桃渊,那个样子,像是被什刺激到。
声后,便匆匆抱着桃渊离开,目光全程没有落在宋丞宋也身上,好似压根没有注意到这突出多出来二人,也或许是注意到,但精力却全被桃渊占据,甚至腾不出空来追究,刚刚是谁卷走桃渊尸身。
司澜见裴迦那副疯癫模样,心情有些复杂。
旦桃渊神智,他们二人又要天人相隔。
可不唤醒,桃渊尸身和执念,也不会在人间留太久,这个棒打鸳鸯事,迟早也要做。
裴迦指挥着下人,在内院搭起简陋戏台子,重新刷墙壁,种青竹,很快便布置出两人初遇时模样。
司澜揉着眉心,缓解头痛,心里此刻还在纠结桃渊事情,“明明没出错,为什会化解不那抹执念?”
昊微抬眸看眼司澜,淡淡道,“那位裴将军话,不可信。”
“嗯?”
“受到大
“桃渊……不要再唱……”裴迦忽然从身后抱住桃渊,脊背佝偻着,下巴抵在桃渊肩膀上,“不要再唱……”
裴迦缓缓垂睫,眼泪顺着苍白凹陷面容落下来。
桃渊仍没有给他丝反应,直到那抹执念支撑不住,离开体内,倒在裴迦怀中。
管家道,“司神医,这……这是怎回事啊?们夫人为什还没有醒过来?”
“尊夫人执念,应当不是他与裴将军初遇。”司澜拧着眉,想不通,既然不是初遇,那为何桃渊直在唱这首纪念二人初遇曲子?
子时三刻到,本来躺在床上桃渊,缓缓起身。那双眸子仿佛染上层雾霭,朦朦胧胧,找不到焦距,脸上亦是没有多余表情。
他走到戏台子上,弯着纤细如柳腰,轻轻甩动衣袖,声音如珠玉般清脆动听。
“朱门玉雕勾阑上,裴郎倚身呷萱茸……”
裴迦此刻板做少年郎模样,倚在墙上,嘴里呷着萱茸。
然而那桃渊好似没有看到裴迦,继续自顾自唱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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