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恨
，也是理所应当
。”
“不恨尊上，知道尊上是在救。”曲泽没有丝毫犹豫回道。
就算司澜没有任何理由斩断他这只胳膊，他也不会愤恨。
他命是司澜给，没有司澜，他早就死过无数次。
幼年时，他常常身陷险境，每次只要呼喊
声「尊上」，司澜总会瞬间闪现到他身旁，将他从险境中救出来。
“……”司澜。
旁昊微抬起头睨向曲泽，那眼中意思大概是——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曲泽这般信任司澜，反倒令司澜有些羞愧，他抿
抿唇，小心翼翼斟酌道，“这事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既然你现在知道，那便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曲泽点点头。
“第二任妻子，兰兰，是泾河条鲤鱼精，在她去世没多久后，泾河遭到青虾妖族袭击，鲤鱼族悉数被杀，鲤鱼族族长撑着最后口气找到，求收留你。而青虾妖族也找过来，让交出你。”
“尊上，回魔界吗？”
“嗯。”
司澜刚说完话，曲泽便用仅剩下左手施站渡云术，召朵云彩下来。
司澜想起来曲泽受伤，但这路曲泽都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句痛，更没有提起那截断右臂。
这个孩子，向来都是不愿意给司澜添麻烦，司澜不问，他便不说。
司澜从没有嫌他笨，嫌他麻烦，反倒会亲身试验遍，教他如何破解阵法，如何施展咒术，如何降服妖魔鬼怪。
司澜对他好，是点滴，日积月累，渗透到生活各个方面，而他对司澜信任，亦是如此建立，绝不是别人三言两
“青虾妖与鲤鱼族之间数千年恩怨，已难断是是非非，在鲤鱼族盛旺时，也曾将青虾妖族差点灭族，所以如今青虾妖盛旺后，便想对鲤鱼族赶尽杀绝。本不愿掺和到这两个族群之间战争，但是欠兰兰个情。而你，又是兰兰族人，族长让看在兰兰面子上救你命，便想着保住你。”
这期间还有个小插曲，当时曲泽直在哭，司澜凑到他跟前，板着脸让他不要哭，曲泽就不再哭。
那时，司澜心里对这个听话小鲤鱼精多几分好感。
“告诉青虾妖族，以后由来养育你，不会让你成为他们威胁，可是他们不信，便当着他们面，挥剑斩断你右臂，他们这才愿意放过你。那晚你问，为什
不给你重塑胳膊？说不会，其实是骗你。可以帮你重塑胳膊，但旦让青虾妖发现后，他们还会赶尽杀绝。”
司澜说完话后，本以为曲泽表情会有点变化，结果发现他仍是木讷着表情，“尊上，知晓。”
冷静成熟到有些自虐。
司澜忽然心疼看着他，“曲泽，其实九婴给你看画面是真实，你右臂确实是亲手斩断。”
“知道。”曲泽面色不变。
司澜试探性开口，“你不生气吗？”
“尊上既然砍右臂，那肯定是它有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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