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时,他问秦默彦道:“昨天几点回来?”
“不算太晚,”秦默彦说:“你走会儿那边就差不多。”
“是吗”秦默阳便盛汤边笑着道:“替谢谢路西野,昨天麻烦他。”
“嗯。”秦默彦也笑:“打算中午去
“是呢。”顾青蓉闻言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昨晚说有点急事。”
伴着脚步走远,秦默寻把抓住秦默彦手腕,将他手从自己眼睛上拉开:“不敢劳您大驾,您不害就谢天谢地。”
“是吗?”秦默彦语气似笑非笑:“害你对有什好处?倒是你害……”
他意味深长地顿顿。
“胡说什?”秦默寻把掀脸上毛巾,怒气冲冲地瞪着秦默彦。
秦默彦看着顾青蓉满脸关切,忍不住紧紧握着手机手。
如果,没有那封邮件就好。
门外细雨斜织,犹如蓬蓬薄雾,将切都笼得很不真切。
“怎?”他迈下最后几阶楼梯,来到二人跟前,看到秦默寻下颚处肌肉线条蓦地绷紧。
“阿寻说做个噩梦,”顾青蓉见他下来,边用手扶着搭在秦默寻眼上毛巾,边像是有些好笑般地对他说:“吓得整晚都没睡着,眼睛有点浮肿。”
晨起,天空飘起细细雨丝,将窗外法桐树枝叶尽数染透。
叶碧枝墨,斜斜地横在窗前,遮住秦默彦眉眼。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把昨夜那份邮件又重新看遍才抬脚下楼。
才迈下几阶楼梯,楼下秦默寻和顾青蓉声音就隐隐传过来。
秦默彦顿顿,不知道为什悄悄放轻脚步。
秦默彦含点笑意安静地回望他,片刻后,秦默寻偏开眼睛。
这时,秦默阳撑着伞从外面进来,他边把伞交给佣人边往这边看眼,和顾青蓉说话。
距离有点远,秦默彦模糊地听到顾青蓉说着:“昨天刘医生来过,胃里倒没事,就是没睡好,眼睛肿。”
秦默寻也往那边看,大约同样听到顾青蓉话,他神色缓和下来。
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秦默阳上楼换身衣服。
“妈!”秦默寻懊恼地叫声,想要扯掉敷在眼睛上毛巾:“你怎什都告诉他?”
“再敷会儿。”顾青蓉轻轻打下他那只作怪手,秦默寻噘着嘴消停下来。
秦默彦安静地看着,在秦默寻另侧坐下来。
“妈,”他抬手按在他眼睛上:“来帮他。”
又问:“哥哥昨晚没回来吗?看他车子刚进院子。”
“好点没?”顾青蓉声音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再看看。”
“觉得没呢。”秦默寻撒着娇说。
秦默彦侧眸看过去,顾青蓉正倾身为秦默寻敷着眼睛。
秦默寻则靠在沙发靠背上,仰着头,双手垂在身侧,只双唇开开合合:“还是胀胀。”
“果真,”顾青蓉捏着毛巾角,轻声责备:“你这孩子也真是,多大点事儿就让你吓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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