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莹确想过,但秦默彦这样问还是踩到她痛脚。
她眼里恨意伴着惊疑起升腾起来,渐渐觉得她眼前这个孩子变得让她害怕起来。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就算叛逆些也还依然把她当做最重要人。
秦默彦像是略笑笑。
他微微倾身,在离她极近距离紧紧盯着她眼睛,字句地问:“你想过,对不对?”
她停下来,阴鸷地着看他。
“问过医生,”秦默彦说:“你发病原因是因为基因突变。或许你不知道,基因突变并不代表定会生病,只是发生突变人生病几率会比普通人高些。”
江莹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意思。
“而你现在身体也正当壮年,就算发病也不该这早,”秦默彦继续说下去:“医生说,你是受十分严重刺激才会提前发病。”
江莹瞳孔蓦地张大。
“就因为这样?”江莹不可置信地问。
“就因为这样,”秦默彦安静地看着她:“可你身上出现漏洞,让他击中。”
江莹张着嘴,愣在当场。
因为小小私人恩怨,就要攻击对方家人,那是她儿子。
似乎也很冲动,也很偏执。
得这样沉稳冷静,不紧不慢?
眼中诧异消弥部分恨意,她脸上现出短暂呆滞狼狈来。
秦默彦垂眸看着这样江莹,心里最隐秘地方仍然会升起点难言痛苦来。
他瞥开眼睛,把那些不合时宜感受点点压下去。
“以后也会来看你,但频率会低些,“他说:“护工如果不满意,你可以告诉,再帮你找合适,或者你自己找也可以。”
江莹眼皮跳起来,连嘴唇都在颤抖,秦默彦眼神凌厉又冷漠
严重刺激?
她不就是因为给自己致命打击是自己亲儿子,才受激晕倒病不起吗?
秦默彦这样说,她心里就先动三分。
“你究竟是什意思?”她问。
“其实有些好奇,”秦默彦问:“这长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因果报应’这四个字?”
“不信,”半晌后江莹重又陷入那种半疯狂状态:“定是你,定是你……”
秦默彦没有再就这事多说什,他这次来还有其它更重要目。
他要彻底击垮江莹,让她不敢再做出进步举动,不管是针对秦默阳还是针对自己。
“江莹。”他轻声叫她名字,也是第次在她面前叫她名字,正式宣告与她“母子”关系彻底结束。
他声音很低,可江莹在声嘶力竭中还是听到。
见他要起身,江莹又把抓住他衣角:“这切都是你安排是不是?”
“算是吧。”秦默彦说。
江莹绝望地喘息着,抱着最后丝希望问:“寻儿……他,他那样也是你指使?”
“不是,”秦默彦看着他:“他针对你只是因为厌恶。”
江莹眼里现出些不解来,秦默彦解释道:“因为得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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