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中途,在去往休息室过道里,他遇到个中年人。
那人应该是在等他,见到他便迎上来,并叫他名字:“江随风先生
不过气急败坏还不够,他还需要她狗急跳墙。
*
11.22日,是江随风名义上生日,江莹没有回来。
他生日向是不过,可这天却过精彩纷呈。
晚上到酒吧,乐队成员们就拉着他庆祝,说他已经成年,硬是灌他好几杯酒。
可晌贪欢后,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走。
他已经比上世幸运太多。
毕竟,这世,虽然拿着和上世同样底牌,但他多少已经知道对方手里牌,只要好好打,赢面就不会小。
所以不该再贪心,更不该再重蹈覆辙。
“谢谢。”他说,偏头躲开路西野要抚上他脸颊手指:“其实没什,习惯就好。”
江随风手抖抖,唇角沾上点食物残屑。
路西野探身过去,伸出手去,用拇指将那点碎屑抹去。
那刻,江随风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点极淡极淡香水味儿。
很甜,很淡,很持久。
那不是路西野味道,也不是路西野用香水。
他咬汤匙样子有点稚气,说被赶出来就更让人觉得心疼。
路西野沉沉地看他,面目被汤碗里热气遮住,有些模糊不清。
过会儿他才问,声音很低:“她经常赶你出来吗?”
“也不是经常,”江随风又用手包住汤碗,暖着自己手:“自己住在这里,她只是偶尔回来。”
他又补充句:“她在别地方住。”
之后,林放又送他礼物,是双崭新皮鞋。
这天,号房也开,灯光大亮。
路西野并不是每天都来,来时候也并不经常找他。
但只要他来,他都能知道。
因为号房窗口正对着舞台,只要抬头,他就能看到那人被投在窗上身影。
又对着他笑:“您已经帮太多,不用再为费心。”
路西野点点头,将手收回来,垂下眼睛去。
许久以后,他才又慢慢说:“如果有需要,不要跟客气。”
江随风笑着点点头,他也确没有跟他客气。
他已经偷偷用他次,要不然江莹也不会这气急败坏。
他记得他只用那款香水,是乌木与玫瑰香气,略带苦涩,唯有离很近,才从苦中透出点点甜来。
不是这样纯粹香甜气息。
“为什”三个字被咽回去。
问题出来,就会有答案。
答案来,又能怎样?换来三五个月忘欢愉?
“嗯。”路西野说。
“你有没有想过,”路西野慢慢说:“摆脱现在这种生活环境?”
江随风看着他,略带疑问地挑挑眉。
“可以帮助你,”路西野说,声音稳定沉着:“读书,工作,生活……,什都可以,你需要什,只要告诉。”
“想要什,都可以给你,都会支持你。”路西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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