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予怀似乎是热劲儿没过,脸颊烧红着:“啊?不会吧,他刚刚中暑到嘴唇都白啦!您再看看?”
“他真没事。”医生阅尽世事般,云淡风轻地瞥他眼,“倒是你,脸红和喘气都不大对,你过来。”
魏予怀不爱闻桌子
楚和慌忙解释道:“是真在说冰棍。”
魏予怀收回眼神,专心停车。
楚和继续自证:“不信你看!”
冰棍外包装被撕开,露出根软趴趴长圆形条状物。
楚和:……
“渴。”被宠爱人有恃无恐,“还有水不?”
“买三瓶都喝光啦,杯子里还剩点,不够话看看有没有冰棍有没有能吃?”魏予怀自责自己没买够。
楚和其实恢复得差不多,现在甚至能活蹦乱跳,但就还挺享受这种被照顾感觉:“你为啥把咱俩衣服换?”
“冷。”魏予怀说着还打个喷嚏,“你别嫌露出来不好意思,没人认得你!”
这种天怎可能会冷?都中暑,谁还管好不好意思?
楚和倒是不在意这个,但尊重他意思,随他摆布自己。
毛巾寸寸擦过皮肤,衣服也被解开,但这回魏予怀没动半点歪心思,连废话都没多说几句。中暑后人犯困、恶心、不想说话,魏予怀帮忙降温完后路专心开车。
楚和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窗外景色大不相同,平原草木变成楼宇。
“到?”楚和睁开眼,久睡后嗓子不大清明,开口哑哑,“这快啊。”
还真不怎像冰棍。
魏予怀憋着笑,利落地倒车入库:“好,下去吧。”
磨蹭到医院已经是下午。楚和再怎羞愤,也不能多说啥,到都到,再说不用看病未免太矫情,只能生龙活虎地跟着魏予怀到诊室,听医生数落。
医生英语流利,以分钟300音节速度说道:“楚先生,可能路程比较久,你现在已经自愈。”
楚和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拉着人赶紧走。
楚和知道这是在说胡话,兀自拆开根冰棍:“哎,是绿舌头啊?”
“什绿舌头?”魏予怀只是为保持低温环境随便拿,现在才腾出空来瞅它眼,“竟然是中文。”
“对啊!算是时代眼泪吧。家附近都不卖,竟然能在国外看到。”楚和小时候喜欢出去跟人淘,疯玩回来最喜欢吃这个,“它就叫绿舌头,开始是硬,你舔它后舌头会变色,它也会越来越软、越来越软……”
说到这,气氛突然诡异起来。
魏予怀疑惑且暧昧地望着他。
“嗯嗯,给两分钟停车。”魏予怀说。
楚和这才发现,魏予怀后脖颈被晒得脱皮,刚刚还是红红片,现在冷却下来,就变成小小创口,汗流在上面应该还挺疼。
楚和衣服也换,是魏予怀那件薄薄短袖,长袖则是司机在穿。
刚刚那些冰块化半儿,被放在楚和与空调风口之间,让温度更凉爽。
楚和想,这人平时看起来不靠谱,其实还挺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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